恬不知耻地继续,“你瞧啊,咱们相处这么久了,你还唤我‘唐姑娘’,生疏了不是?嘿嘿,唤我阿棠罢。”
他顿了顿,随即抬头瞧着我,淡淡唤了一声。
阿棠。
身子微微一怔。
曾有一个人,手执一管玉笛,唤我阿棠。那时,他浅浅笑着,说:我唤你阿棠可好?
我甩了甩脑袋,压下心中异样,继续胡言乱语:“嘿嘿,真舒服。”
他嘴角有一抹宠溺,手下动作不停,双眸闪了闪,道:“阿棠若喜欢,日后每日为你捏捏便是。”
捏捏?咳咳,脑子里瞬间脑补无数。饶是我脸皮再厚,听闻这一句老脸也不禁红了一红。
我吞了口口水,恬不知耻地道:“那个,锦,咱们这算不算‘男女授受不亲’哇?”
“额……”慕锦
脸上露出一抹错愕,莹白的脸颊迅速爬上两朵红云,手也骇得缩了回去,“唐姑娘,这……”
又害羞了。
他素来温雅,这种表情难得一见,由他做来,不知为何,总觉可爱极了。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觉着,我和他之间,距离并不遥远。而卧,十分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近得就在眼前的,可以触摸到的真实。
慕锦却不太淡定,手和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了似的。他张了张嘴嘴,欲辩解什么,最终却是轻叹一声,随即站起身子故作镇定道:“我去拿些甜枣来。”
“嗯,好。”瞧着他挺拔的背影,我鬼使神差吹了个口哨,道:“嘿嘿,顺便考虑考虑,要不要以身相许哇?”
心里有些紧张。他会停下还是继续前行?是沉默抑或回答呢?我想。
他脚下的步子缓缓顿住,回身朝我露出一抹温雅的笑容,神情竟是认真无比。薄唇微启。淡淡应了声好。那眸中闪过些什么,我未来得及抓住,然瞧着消失在转角的月白衣角,心里某个地方,终是软软地化开了。
我抬了抬头,只觉树荫里漏下的斑驳日光灿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