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自己这般,老吃亏了。
醉鬼终于稍稍回神,眼中的浑浊散去少许,他浓眉倒竖目眦尽裂咬牙启齿,不敢置信盖上自己那张暗沉的脸道:“你……他娘的竟敢打老子?”
老子打得就是你!这话我没敢说,咧了咧嘴:“那个,抱,抱歉林公子,奴、奴家不是故意的。”老子只是刻意而已。
醉鬼脸色难堪地变了几变。意识到自己口气稍微happy了一点,我赶紧咳了咳,装作小媳妇样小心翼翼地朝后退了两步。
“想跑,嗯?”手臂被狠狠掐住,力道大得似乎要捏碎我的骨头,那双眼睛,彻底本怒火点亮了,他哼了哼,道:“他娘的给脸不要脸!”说着,指节扭曲的手便扬起,作势要打回来。
心里突突跳个不停,我却硬是没有闭上眼,梗了脖子睁着眼瞪着他。
就在这时,双儿冲了过来,吊住醉鬼的袖子。她嘴中不停抽泣,软着嗓子道:“不要,不要打少夫人,呜呜……”
我淡淡瞧了瞧双儿,心底暖暖的。这孩子……还是那样胆小得不行,然每每到了这种时刻却总是这么胆小的她第一个站出来。
耳边隐隐传来一阵风声,尚未反应过来,便听醉鬼发出一声尖叫来。一支竹筷穿透了他的顿在半空的手心,这时已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背,顺着筷子,四处流淌。他放开我的手臂,弯腰拽着那只伤手手腕嚎叫起来。
我又赶忙朝后退了两步,回身瞧了瞧和我拼桌的两人。两人却瞧也未瞧这边一眼,端着酒
碗一饮而尽后,朝嘴里扔下酒菜。
大堂里嗡嗡的,四下皆是小小的交谈。掌柜的还算淡定,赶忙叫小二去找大夫。
这里不论如何是呆不下去了。林家是大土豪,是临城一窝地头蛇的头目,这林公子又是林员外的宝贝儿子,惹了这么个烂摊子,搞不好,从明儿开始,城头告示上便贴出通缉令来。
我心里气闷得不行,狠狠在醉鬼身上补了一脚,也顾不得向那两人道谢,便拽着双儿朝客栈外面跑。
晚风凉飕飕的,手心脚底却全是汗。双儿小腿小脚的,我肚子又不方便,跑得并不快。
天色麻麻的,已是不太分明,小摊小贩早已陆陆续续收了摊儿,这时只零零落落余了几个人,脚步匆匆,皆是赶家的。
我又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好拽着双儿乱走,只盼寻个普通人家落脚,明日再作计较。
慌乱间也未注意迎面传来的吆喝声,待回过神时,已行到一辆马车跟前。
心里像装了一面大鼓,咚咚咚直响个不停。我赶紧抱了双儿,朝一边滚开。
那车夫想来也未料到这种情况,见有人也先是惊呼一声,随后赶紧喝了一声,两匹马儿发出一阵嘶叫,朝前又行了几步才堪堪停下来。
双儿在我怀里,身子直发抖,想来是触到脸上的伤了,她闷闷地哼了一声。
“双儿,摔着没有?”我赶紧松开她的脑袋,摸了摸她身子问。
“没,没有,”她声音小小的,一把爬了起来,小身子晃了晃,道:“少,少夫人呢?”
我屁股上疼,倒也不太严重,我又摸了摸肚子,无任何异常,“放心,我也没事。”
车夫赶紧跳下车行过来,他语气有些焦急和懊悔,饱经岁月历练的沧桑嗓音道:“二位姑娘,实在对不住。天色晚了急着赶路,没太注意路况,未伤着二位
姑娘吧?”
“无事。”我摆了摆手支着一只手臂坐起身,却是爬不起来。叹了口气,又道:“这位大叔,可否麻烦扶我一下?身子不便,委实起不来。”
他道了声好,和双儿一左一右将我拽起来。待瞧见我的大肚子后,不禁轻轻起呼了一声。
“姑娘又身孕了?”
“额。”我摸着鼻子干笑两声,觉着自己这个未来娘亲当得委实不太称职。
马车车帘被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