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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老头儿,年纪一大把了,原来竟是个背后偷袭的小人!”幼狐炸了,一爪子又挠将过去,顿见那枝桠上渗出青绿的液体来。
老桃树**一声。
幼狐有些心虚,却还强自道:“这不能,不能怪我,要怪便怪你自己吧。人家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老家伙呢?竟和我一个弱小的女娃娃斤斤计较,活,活该,哼!”
男子见状,指尖轻弹,一束光华在那负伤的枝桠上闪过,伤口竟瞬时消失不见了。
老桃树周身的枝桠都低垂下来,花瓣纷飞,只听他道:“多谢这位公子。”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男子微微还了一礼,便朝前行去。清风拂过他柔和的衣摆,空气里淡淡的花香四散。
老桃树未同幼狐计较,倒是那幼狐,见男子会这等神奇的法术,便巴巴地贴了上去:“喂,我叫髅殇!你叫什么名字?”
唤髅殇的便是
男子么?可先前他分明不知她的名字。
脑子晕晕的,却听男子清雅地答:“在下慕锦。”
慕锦。
慕锦?
是了,我说那声音怎么这般熟悉。
不管了,权且追上他再说,这个地儿美则美矣,却委实诡异。
站到窝边腿肚子却一个劲打颤,生不出跳下去的勇气。这窝离地好高呢,跳下去我这两根萝卜腿儿可算残了。
见那俊逸的背影渐行渐远,我慌了,扯着嗓子嚎起来:“慕锦!慕锦!慕锦……”
他却似听不见,兀自朝前而行。
去哪里?他要去哪里?
眼见他便要和身旁那只白皮儿幼狐消失在漫天的粉色里,我便慌了,闭了眼直往下跳,坠落的感觉却无边无际,似没有尽头。我急的睁开眼,却瞧见熟悉的床,熟悉的一切,不是苏府又是哪里。
被子里似埋了个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甚而有隐隐的光从里面透了出来。我一把掀开被子,却见那光晕是从自己肚子里冒出来的。
那光渐弱,转瞬便消逝了。却觉越发诡异,我肚,肚子里,莫非……长了个怪物?
我为这突来的想法生生吓了一跳,左摸右摁了一阵,却再无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