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边嚎边偷眼看过来,见没人理睬,想来觉得甚是无趣,便愤愤地跳将起来。他甩了甩衣袖,临走不忘放下狠话:“哼,黑曜,咱们走着瞧!”
美男原来叫黑曜。
这名字很不错,很衬他,我喜欢。
“提醒公子一句,大人临走说,申时回来检查功课。”
片刻前放狠话那只,逃得也够“狠”,准是使用了什么瞬移术罢。区区在下,很是佩服。
无聊地打着呵欠,站着都快睡着了,却见他将一本册子翻去了一大半,仍是一无所得的样子。
“请问……您在找什么?找到了么?”找什么我不关心,找不到就不要不自量力,趁早放弃。没见我累得乏了么。
他不答。
我没话找话,随便指着一处,“咦这几个字怎的如此熟悉?”他睇我一眼,眼神有些狐疑。
好么,我闭嘴。
我听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唐棠?”条件反应
就答了出去:“哎。”没事叫我干么?还有,他怎生知晓我的大名?
“现年二十又七?”
我干咳两声,年龄永远是女子的秘密,被一个美男这么大刺刺刨挖出来挺难为情的。
接下来他就自顾自说了下去:无业游民,智商三十八,情商负三八,恋爱经验零蛋,工作经验老练……
什么无业游民,这是自由职业者!还有,你才三八,你们全家都三八!你才零蛋,你们全家都滚蛋!……
这都是些什么呐?是在说我么?
我得顺顺气才能呼吸,这册子真真邪恶,完全是在胡扯淡!我打算闭耳不听。美男一个诡异的眼光扫过来,好罢,我再次没骨气地屈服。
他突然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望着我:“何为**?”
这个句式搭配这种问题,着实诡异。况且我一个姑娘家,这叫我如何作答。
“不晓得。”我没好气地答。
他皱了皱
眉,对着那册子照本宣科:“公园X年X月X日X时,现年二十又七、无业游民唐棠,在X区X花园,向路人兜售**三百八十八张……”
我想,我老脸上的皮定然紧绷了不少,这……是从哪只吃饱了撑的、无聊透顶的狗仔队那里A来的罢?
赚钱实属不易。相对来说,卖**其实挺简单的。何为买卖?即指有买就有卖。只要从傍晚开始,缩在小街稍微阴暗的地方蹲着等顾客上门就成。买的人挺多的,也不怕被片儿警逮到。不过这个行当并不光彩,而且是对一名未婚女子。当初我也实是没有办法才走上这条岔路,待我找到能挣到温饱的工作后,就毅然决然回头走我的光明大道。
我幽幽叹气,这么隐晦的事情,这么隐晦的事情,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么?
双耳自动忽视他接下去的念叨,我没听见我没听见,大爷您好好念!
他定是念得累了,停下来不动了。哦,不对,除了刚才要挟小娃娃那句,他就一直闭着,没再张嘴。左右安静下来了,他看我的眼神忽而转为深切的同情。
莫名其妙。
那种东西,我从来不需要。
他定定地看着我,我便听得心里一个声音幽幽响起:注定孤命中老,何苦贪恋凡人感情?
记忆忽然排山倒海如潮涌来,那些被选择遗忘的东西纷至沓来。不,不是,那不是我。我的心里,名叫爱情的东西从未进驻过。我拼命捂住耳朵,却听得一声叹息: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何况……
过了一阵,那个声音总算消失了,屋里沉默下来,尘土也安静地伏在地上。
黑曜突然问我:“你可知此行的目的?”
“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呢?“做梦而已,我不当真的,醒来就好了。”
“不,”他望着我,“这不是梦,是事实,你
的阳寿已尽。”
“可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