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体温有些不正常。
此刻西园寺绮梨比平时更加话痨的状态以及掌心内滚烫的温度,都在诉说着她病了的事实。
这身体也太差了。
为什么这样的人也能进组织?
“那就说你是怎么从那怪物手里活下来的吧。”
赤井秀一随口问道。
不是不好奇,但是他也知道通常情况下的西园寺绮梨不会回答他。
或许病了的西园寺绮梨会格外坦诚。
赤井秀一不切实际地想道。
琴酒也怀有类似的想法。
他们注视着西园寺绮梨,试图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答案。
“那个怪物?”
西园寺绮梨今天被人提了太多次怪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她想了好一会儿,就在琴酒和赤井秀一以为她快要昏过去时,却看见她一脸她恍然道:
“哦,你们说的是那个鱼头先生啊。”
鱼头先生。
这特么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两人一个没忍住,同时在心里爆了句粗。
赤井秀一忍住想要揉额头的冲动,拿出小时候哄弟弟的那份耐心,顺着绮梨的话说道:“嗯,就是那个鱼头先生。”
绮梨眨眨眼:“鱼头先生怎么了?”
这对话有点进行不下去了。
赤井秀一打算放弃。
不过他念头才起,就听见西园寺绮梨又说:“鱼头先生其实很好说话呢,它说它上岸是来觅食的,吃饱了就要回到海里去了。”
琴酒:???
赤井秀一:???
你当我们傻?
“别不信呀,刚才那群人冲了上来就要对我行凶,我害怕极了,结果他们被鱼头先生给拦住了。”
这话是越说越离谱了。
这发展堪比童话故事。
失去童心的琴酒和赤井秀一都有些听不下去。
“哦。”
琴酒索性闭眼假寐。
他没有将靠在自己身上的西园寺绮梨给抖下去,已经是用尽了最后一份耐心了。
别指望他开口多问一个字。
赤井秀一还有些不私心。
事情发生在从美国出发的邮轮上,他作为当事人之后还需要提交任务报告,所以哪怕西园寺绮梨的话听起来再怎么像她发烧说的胡话,但相关的情报也还是多多益善。
“然后鱼头先生用爱和正义感化了那些暴徒,自己则是被放生回海里,和它的同伴在一起了。”
这么说着,西园寺绮梨仿佛用尽了最后的精力,终于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赤井秀一陷入无尽的沉思。
倒是边上假寐的琴酒睁开了眼。
他在没有惊醒西园寺绮梨的情况下,脱下身上的西装,盖在了她的身上。
……
“呜——”
小眠的西园寺绮梨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身体被人轻轻摇晃。
她听见了渡轮的鸣笛声,听见海鸥振翅与声声鸣啼,也听见海浪拍打船体发出的响动。
紧接是熟悉的低哑声音。
“醒醒,要到了。”
是琴酒的声音。
西园寺绮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虽然上船前已经吃了晕船药,可此刻晕船的症状还没有褪去。
她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晕船与睡醒后的水汽,视线模糊地看了圈四周,隔着窗户与甲板,西园寺绮梨看见了远方沐浴在日光下的海岛。
“这就到美国岛了?”
绮梨刚一开口,胃里顿时一片翻江倒海。
她捂着嘴,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样子。
坐在她斜对面的伏特加见状,立刻递来琴酒一早让他准备好的呕吐袋,绮梨接过后刚想道谢,喉间便又涌上一股酸意。
她对着呕吐袋呕了几下,可惜她胃里空空,只能吐出些发苦的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