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绮梨才终于收回了视线。
她瞪着剩下来的人,再也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碍事的家伙终于都走.光了,你们还不走吗?”
除了她之外,此刻这里留下的就只有那群咒灵。
以及云雀和迪诺一行人。
暴风平息之后,餐厅内又归于了沉静。
迪诺就算是再不清楚情况,看着绮梨刚才与那两个长发男人的互动,多少也猜出她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并非情侣,而是同事。
只是他们的互动……
他看了看绮梨攥在手里的领带,又看了看自己学生的脸色,忽然有些弄不清绮梨到底是怎么想的。
“绮梨你还不走吗?”
迪诺也不知道陀艮为什么忽然没有了动作,但很显然这是逃生的绝佳时机。
他对绮梨提出邀请:“和我们一起走吧,我和恭弥会保护你的。”
西园寺绮梨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支走琴酒和赤井秀一,可不是为了和迪诺一起逃生的。
绮梨没理睬迪诺的邀请,而是反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们有带卫星电话吗?”
海上没信号,只有卫星电话有用。
迪诺一愣,但很快便答道:“带了,但是放在房间。”
“那等会儿就麻烦你回去拿一趟了。”
这么说着,绮梨忽然在餐厅里搜寻起了什么。
“是要派人搜救吗?”
迪诺皱了皱眉:“可是就算现在联系上意大利那边,等他们过来时也不一定来得及……”
这艘船的终点是南安普顿,和意大利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
迪诺不知道这艘船能不能撑到意大利那边来人。
“我要联系的不是救援队。”
绮梨运气还不错,没一会儿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她动作忽然一顿,紧接着就从角落里拾起一把锋利的小餐刀。
迪诺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想做什么,就看见绮梨已经咬着蕾丝手套的指尖,将其一点点地取下。
她左手握着刀柄,眼睛一闭,就在自己右手食指上狠狠地割了一刀。
刀子一划破指腹,绮梨顿时就后悔了。
嘶,一不小心割得太深了。
有点疼。
“绮梨!”
迪诺惊呼出声,而他身边的云雀更快。
他快步走到绮梨的身边,正想查看她的伤口,却见绮梨已经将手里的餐刀丢开。
她左手攥着刚才从琴酒脖子上撤下的领带末端,一把抵在墙上,右手就着汩汩流淌的血液,在领带上飞快地书写着晦涩难懂的文字。
她下笔很快,显然对每一笔的走向都了然于心。
绮梨一边写着咒文,一边语速飞快地向云雀恭弥报了一个电话号码。
云雀只觉得有些耳熟,就听见绮梨继续说道:
“这是五条悟的电话,等拿到卫星电话之后,立刻联系他,然后告诉他这里的坐标,还有……嘶……”
琴酒的领带看似是柔软的织料,但与伤口摩擦还是疼痛难捱。
绮梨咬着牙忍住了疼,从刚才在地上翻找到的一个古朴的木盒中拿出一截东西。
那正是本应该交给琴酒的,宿傩的手指。
绮梨将写满了符文的领带小心翼翼地包在手指外,待布条完全包裹住手指,绮梨又在接口处留下最后收口的封印符文。
像是不放心,她又念了几句佶屈聱牙的咒文,在布条外又加了一个小心的结界。
等完成了这些后,她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样暂时就没问题了,这里条件有限,我只能做这种应急处理了。”
她看着有些懊恼。
“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我当初上课时就应该更认真一些。”
绮梨也没想到,被咒术会成日惦记着要封印抹杀的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封印宿傩的手指。
咒术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