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发红,“我女儿萍儿生来痴傻,她的痴傻是被人害的。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三年前,萍儿还在我肚子里,我为孩子祈福去了一趟五柳坡观音庙。谁知道那观音庙布了一个抽灵邪阵,萍儿还未出生便被抽去一灵变得痴傻。”
“今天我去观音庙,唯一眼尖,识破了这害人的邪阵。那庙祝丧心病狂锁了殿门,要将我们都杀掉。要不是唯一机灵,殷长衍救我,我早就一尸两命横死街头。”
“彩绘牡丹,我今日寻你不为别的,你要替我撑腰,叫造成这一切的杨玄霜血债血偿。”雪娘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
李卿之视线在彩绘牡丹和萍儿脸上来回移,他有幸见过彩绘牡丹真容,萍儿这张脸与他有四分相似。彩绘牡丹什么时候有娘子孩子了?瞒得真死,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会查明,定不叫姐姐心中委屈。”彩绘牡丹独特的混音响起。姐姐在彩绘牡丹心中一直是冷静的人,极少动怒。
姐姐!!雪娘与彩绘牡丹竟然是同胞姐弟!!
王唯一:“!”
殷长衍:“......”
李卿之舒了一口气。他就说么,彩绘牡丹这朵食人花怎么会有春天,果然是想多了。
雪娘是彩绘牡丹的姐姐。
幼时家贫,父母早死,姐弟二人相依为命。雪娘姿容不俗,咬咬牙卖身进望春楼养活彩绘牡丹。彩绘牡丹特别出息,十岁进了明炎宗,天资出众频繁跳级,年纪轻轻便在战堂站稳脚跟,成为战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彩绘牡丹面具最初的作用是遮住少年稚嫩的面孔,后来沾血多了,便有一层‘明炎宗规矩不容僭越’的煞气。彩绘牡丹名号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传出去。
彩绘牡丹不止一次想接雪娘出来,被拒了。雪娘不想让其它人知道彩绘牡丹有一个做□□的姐姐。
“别叫我姐姐,让别人听到不好。”
“好,姐姐。”
卫清宁看了好久,“萍儿的痴傻乃丢失一灵所致,我有一个方法,能找到灵最后停留之处。”
拿出一张黄符,二指并拢聚灵、写下一个繁琐符咒,“追根溯源,去!”
黄符飞到空中,在杨玄霜身上停了下来,而后自焚为粉末。
“杨玄霜,你把我女儿的灵藏哪儿了,还给我!!”雪娘张牙舞爪朝杨玄霜扑去,彩绘牡丹抱住她。
“点完灯笼就没用了。那种用不上的东西,早丢了。”
王唯一想起厢房里的一堆破损灯笼,“杨玄霜,你抽未出世婴孩的灵就是为了拿它做灯芯点灯?!”
“嗯,很好看。男孩子是明亮的黄色,女孩子是绚烂的蓝色。”杨玄霜视线下移,满怀恶意地盯着王唯一,“我很好奇你腹中孩子是什么颜色。”
“你闭嘴!”王唯一被气到了,浑身发抖。
殷长衍单手撑地站起来,掌心虚握,绛辰显现身形。
李卿之背影挡在他眼前。
李卿之:“杨玄霜,殷长衍之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吗?是你布阵抽灵在先,他才废你功体。”
杨玄霜:“你在威胁我?李卿之,宗门有宗门的律法,无论我做了什么事情,都该由宗门出手,你僭越了。把殷长衍交给我,否则,我今日血洗松柏林。”
杨玄霜了解李卿之这类人,只要拿着‘规矩’这条缰绳,就能把他们当狗一样耍。
头顶一片阴影压下来。抬头一看,李卿之身形停滞在半空中,手中利剑‘不成活’寒光一闪,这一道剑光留在瞳孔中。
杨玄霜头颅被砍了下来,骨碌滚到一边。
李卿之抬脚踩了上去,冰凉视线对上杨玄霜不可置信的眸子,“殷长衍是剑堂弟子,在我剑堂地盘上动我剑堂弟子,当我是死人么。”
把律典第一页贴到杨玄黄脑门上,“侮辱我剑堂荣誉,你长几个脑袋我就砍几个。妈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