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透明瓶子。
与瓶子里的眼球对视,顿时产生强烈的恶心感,后背一阵毛骨悚然,被恶视的感觉又出现了,仿佛有东西在他头顶偷窥。
顾拙鸠用雷符将它包裹得严严实实后藏进背包里,沿着来时的鞋印退回去,动作轻巧而目光锐利,还有空夸小灵宝堪比定位器。
小灵宝被夸飘了,【找这种小东西是洒洒水啦,想当年我四大狱的门都找过——咳咳,都是过去的事了。】它及时刹车,顾拙鸠也当没听见,只管捧场。
推开邓静找出来的隐形门,是个狭窄隐蔽的密室,灯光昏暗,场地较为空旷,墙壁刷成铁灰色,又沾满点点血红锈迹,中间是一只焊死在地面的老式刑椅,扶手、座椅、背部和脚踏板的位置布满锋利的尖刺,经过时光淬炼仍可从厚厚的灰尘中分辨出血迹和锈迹。
右边有一排嵌进墙壁里的橱柜,每个柜子里放一样可怕的刑具。
顾拙鸠狠狠皱眉,“如果这也是照搬13号凶宅的地下室,怎么会在正常的休闲私密区内安装一个刑房?”
看刑房的布置不太成熟,像临时开辟出来的。
【你斜后方还有一个隐形门,里面是个洗照片、修复清晰度不够的视频的暗室。】
刑房的隐形门正对它的入口,顾拙鸠一进去就看到邓静在老式的大肚子电视前观看录像带,而吊在眼前的是洗出来的照片,因暗室专用的打光而呈现一层猩红色的质感。
顾拙鸠脸色沉凝,照片缺损,质感模糊,明显上了年头,却能看出每张照片的主题,由浅至深、由简单的刑讯至后面单纯的虐杀,主角是一个面孔平凡到记不住、但有头柔顺乌黑长发的女性。
当时的密室还能看出是家庭影音厅的功能,而她被绑在刑房正中间的铁刑椅,表情是异同寻常的冷静。她被拔光牙齿、割掉舌头,十指鲜血淋漓的照片很快取代一开始的冷静,变得痛苦、畏惧,憔悴而死气沉沉,及至最后一张照片,她的脸上出现两个血淋淋的窟窿,旁边有一个漂亮的女人举着熟悉的透明瓶子笑得很明艳。
最后几张照片,大量喷涌出来的鲜血染红残破的白裙子,打眼看上去,比任何精美的红裙子还艳丽鲜红。
非人的折磨磨掉了受害者的恐惧和求生的希望,受虐颇多的平凡面孔顶着两个血窟窿,被强迫合照、看向镜头时,嘴角反而露出一抹诡异的、愉悦的笑意。
预示受虐的陌生女性已死亡的照片里,她的脖子出现明显的凹陷,尸体旁边与其合照的凶手手持一柄龇开木屑的棒球棍,表情夸张,呈现一种只在杀人犯脸上看过的冷漠和疯狂。
“两个同框合照者,一个是被分尸、焚尸的导演情人,一个是二十年前制造惨案的凶手,没想到情人受害前,还有一个陌生女性惨遭虐杀。”
她生前是谁?
真正的红衣恶视不是被焚尸的情人,而是她?!
邓静没有回应,顾拙鸠上前,看到一段虐杀红衣恶视的记录视频,如果不知道它在身后一墙之隔的密室里真实发生过,恐怕会感叹拍摄手法的‘真实’和流畅,不失为一部优秀的伪纪录恐怖片。
视频总数56,经过剪辑、拼贴后的视频则是15个,邓静快进播放到最后一个,蓦地起身,目光狠戾地环视一圈暗室,绷紧的下颔线条彰示此刻的不悦。
【他在找东西,千方百计,费尽心思,但是计划落空了。】
顾拙鸠静静地望着邓静,唇角微扬。
【哦豁,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灵宝心想,幸灾乐祸的小顾的爱情实在是太扭曲了。
“你很开心?”邓静骤然扭头,捕捉到顾拙鸠的笑。
顾拙鸠猝不及防被捉包似的,垂眸,抿唇,耳朵迅速晕红,声音很小:“从来没和教授相处一室有这么长时间。”
邓静:“是吗?昨晚睡在我房间里的人不是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