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不由浮现某些女高怪谈里的小阶梯,只是眼前的阶梯远比电影来得阴风阵阵。
无处不在的森森鬼气化为实质的寒气侵袭四肢,顾拙鸠不得不在腹部处贴驱寒的灵符,抬腿走了将近五十个阶梯,见到交错而建的红砖病栋以及最后面的防疫站。
三栋红砖楼外观比门诊楼更荒废,杂草丛生,墙漆斑驳,锈迹斑斑,杂草丛里还有一辆荒废的汽车,车门半落不掉地挂着,顾拙鸠穿过汽车,余光瞥到驾驶位有个男士钱包,打开就看到里头七.八张的卡片、软烂的纸币和一张中年男人的照片。
顾拙鸠翻找到身份证,人头像就是照片里的中年男人,旁边写着:“郑为义,男,67年生人……今年五十六?没道理汽车丢这儿,放有银行.卡和身份证的钱包也丢这儿不捡回去,就算不幸病死在医院里,家人也不来处理?前面楼里的设施搬得干净,反而小几万几十万的汽车说丢就丢这儿,感觉像是搬离到后面越来越仓促了。当年安顺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满腹疑惑自无人能解答,顾拙鸠快跑到距离最近的红砖楼,隔着一段距离就能看到大门口铁皮上的“第三病栋”,没有明确提示住院部是否在这里的字眼。
他扭头看向漆黑安静的第二病栋,想起李观琙说他是第三病栋的主治医生,那就得替人做手术。
手术室通常和住院部是上下楼的关系。
那就没错了。
顾拙鸠右眼不安地跳动,余光瞥见一抹光,猛地抬头瞪向斜前方三楼某间骤然亮灯的科室,不由后退两步,眯起双眼,果断掏出十几张威力最凶猛的五雷斩鬼符藏在手里,小声说道:“李医生,我带着礼物来看你啦。”
耳朵晕染一层薄红,抿着唇角,显得有些羞怯。
多像一个僵尸都不吃的恋爱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