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小师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姓名。只说让林随意赶紧回屋知道了,每在细心维护这里的人就在他的屋里。 林随意心里忽就颤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拖着麻木的双腿一把推开门。 猛地怔住。 是他的梦魇。 楼唳坐在林随意的床上,他听到动静循声看去,道:“随意。” 只是眼眶只有眼白而无眼珠。 楼唳仍旧是纸扎人,却不是那副林随意精心给他扎的身体,是祖师爷留给他的,让他带入林随意梦的躯体。 梦魇要入林随意走马灯时,祖师爷给他点了睛,现在回到人间,该由林随意为他点睛。 所以没点睛的梦魇还算不得‘人’,无法离开元清观,无法在林随意住院时来照顾。而元以所以没说,也是怕林随意听得这个消息会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不肯好好养伤。 眼泪一下夺眶,失而复得塞满了林随意胸腔。 情劫已解,梦魇已解。 剩下的是于尘埃站。 - 元意道长又回来了,有好事人又提到当年方莎莎楼海夫妻大闹元清观的事。 林随意压根不惧,楼唳将说闲话人提拎出来。 林随意兜头就问:“我害了什么人?” 那人被楼唳锁住胳膊,疼得连连叫。 林随意对楼唳说:“放开他,让他说。” 楼唳听话地放开,那人愤懑地说:“兄弟间捐献骨髓本就合情合理,你凭什么要阻止?” “我凭什么?”林随意高声道:“凭我支付了他五百万医药费,凭我知道楼唳根本不愿意捐献,凭我知道这本就是一场私利地胡搅蛮缠!那我再问你凭什么?凭什么楼唳就该以命换命,凭什么楼唳不能有己的意愿,凭什么你觉得他该捐献骨髓,他就必须捐献!” 那人被质问地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跑了。 林随意回头看向楼唳,“楼先生,我这样可以吗?” 无人时,林随意还是喜欢叫楼唳‘楼先生’,他永生永世不会忘记楼唳在他走马灯守候的二十二年。 楼唳道:“很好。” “阿魇。”林随意笑道:“那晚上咱去吃一顿庆祝一下吧。” 无人时,林随意也会叫楼唳‘阿魇’,那是撒娇时最爱的。 楼唳道:“好。” 林随意已经从尘埃重新站,他在慢慢地往高山巅攀登。 他有天赋有经验,一切不算困难,唯一的困难是重新面对方莎莎和楼海,曾经这两人让林随意害怕。 仍旧是楼唳陪着林随意,他找到方莎莎和楼海二人。 楼安恢复得不错,脸色已经有红润。方莎莎看到林随意,脸色登时一白,再看到二十五岁的楼唳时,她惊慌得浑身战栗。 她成宿成宿都睡不着觉,只要一睡着她就会梦到楼唳。 楼唳在找她索命。 她一下跪下,给楼唳和林随意磕头:“我错了我错了,对不。元意道长求您体谅我,我也是为了我的孩。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楼唳面露厌恶,若非他答应过林随意不作恶,否则一定杀了这对夫妻。 以前林随意没有害人,现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