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世子你说,他们会愿意么?” “他们皆是先帝选拔出的门生。为师门隐恶,自然是愿意的。即使是不愿……亦有办法让他们愿意。” 最后一句陡然凛冽,寒意森森。 阿妩却半点不怕,安地轻点了点头:“嗯!” “话说回来,幸好先帝过后践祚的人是世子你。否则我娘无如不可能摆脱的……” 更遑,与她母女相认了。 阿妩下一动,忽地抬头,轻啄了下谢蕴的薄唇,惊得后者面上一瞬空了片刻。见状,她朱唇缓缓一弯,露出洁的皓齿:“世子,多谢了……唔!” 回应她的,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回吻。 灯影幢幢,将二人身姿映在屏风上,恍若一体。 金猊中的香线,静静燃烧了一刻钟,唇齿相交之事方歇。阿妩面颊绯红,脱力般地倒在美人榻上。眼波里淬着含春情软钩,潋滟的波光粼粼不止。 “险些喘不过气来了……”她小声抱怨着。然而,一场深吻的疲倦背后,是另一种慵懒的甘美之意,如汩汩的溪流般,涌过了身。 月色正当时。 两人的眼神勾缠在一处,阿妩望向谢蕴的眼底。几瞬之间,他眼中的波澜沸腾成了滚水,汇成熔噬一切的洪流。饶是如此,他还强自压抑着,渴盼地望着她。 似是在问“可以”么? 她没有过多犹豫,轻点了下头。 薄如蝉翼的裙裳被剥落开来,露出阿妩浑圆雪的肩头。虽是暑气氤氲的仲夏日,并不使人觉得寒冷,她却仍然瑟缩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覆在肩头的宽大手掌,鸦黑的眼睫微颤。 旋即便转过头去,并不敢再看。 谢蕴的眼神,却愈发深了。 他的手仿佛着了火,每至一处,便让洁的雪肤登时泛起莹莹动人的粉意。 时不时引来怀中人的惊呼。 “好烫……”阿妩眼神似有迷离,喃喃自语道。手掌辗转腾挪,使她通身漫出了汩汩的春意,激得她咬住嘴唇,眼角含泪,拥向他怀里的最深处获取解药。 “烫么?” 谢蕴问她,却未刻意等一答案。而是用自己更加滚烫的唇瓣,描摹着阿妩含泪的眼角,吻去她的泪滴。 两人之间明有过数次的经历,每回却还似头一回般,各自悬一线、战栗不。 幕渐渐暗下来了。 衣衫四处凌落,却早无人在意。此刻连森润的月色插不进他们之间,哪怕一丝半点。阿妩的额间泛出淡淡的汗意,氤湿了她的头发,亦使她眼神愈发迷离。 如饮过甘澧后的酒后迷蒙一般,她双臂笼住谢蕴的腰身,粉色的指甲盖微微发红,在柔韧劲瘦的肌理上掐出一道道鲜明印子。 “头发洗了……” 失去意识之前,她听见自己这般说着。 - 第二日阿妩醒来之时,日轮然高挂空。 她望了一眼满身狼藉的自己,忍不住朝着被衾中缩了缩。然而侍奉她的宫女们却眼底淡然,殊无波澜。 倒让阿妩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大惊小怪了。 她并不知晓,这些宫女从前是侍奉先帝左右的宫女们。先帝好美色,贪图响了,连带着一宫女们早把鱼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