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着左右,只扬起来,静静等着阿妩的回答。 “你说得没错。” 良久,阿妩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我前日还劝说谢蕴,君子要以直报怨呢,到自的身竟然当局者迷了。” 她还没有善良到,要放过在外抹黑她所爱与至亲的罗元绍。犹豫纠结之处,无非是惩罚到种地步,才能称得一句“妥当”。 “你说得对,至少我该心狠些,让他们一辈子不敢再犯。” 若不然,困扰的就是她了。 “姐姐你怎做?” “我寻思着……”阿妩说了一半,忽地晃过神来,指了指清和宫门前:“啊,咱们说得太入迷,竟然连到了也没发现。” 而三皇子也兀地恍过了神来。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慌张,片刻之后面色如常,平静道:“是我拉着姐姐一直说的。” 幸好在路,他已经到了一绝妙的托辞。 “母妃她尚且还病中,也不知能不能见客人。不若我先去探望她一番,再来回禀姐姐,如?” “你去罢。” 阿妩没察觉出端倪。即使没有这一出,她也不能登时门的——婢女们绕路去为她去库房取礼物,眼下人还没到呢! 三皇子暗暗松了一口气,闪身了清和宫朱漆色的大门。 逆料,巧合总在意料之外降临。 他的手触大门的那一刻,门却朝里面开了下,让他险些一趔趄。片刻之后,一身量纤纤的女子从中闪身而出。她身穿一件深青色绫罗裳裙,厚重的颜色却不显老气。肤色是日光下近透的雪白,眼角道淡淡痕迹平添风韵。 轻柔的声音传来,掺杂着丝缕的疑惑:“惠儿,你怎的去了那久,这时候才回来……” 忽地,那道女声戛然而止。 三皇子抚门的手,顿时僵住了。 他紧紧闭了闭眼,似是不敢面对现实。从前那模糊的念再度浮现了来:母妃与姐姐一同住在宫中,一时或许还可以避开,天长日久却总有相见之日。 只是,他没到,这一天会这样早。没有离奇与波折,宛如每日平淡不过的一照面。 却是一对母女暌违十年的再会。 见了乍然出现的女子,阿妩眸中先是划过一丝错愕,似是在思索她的身份。数呼吸之后,她却如木雕般呆在了原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深夜撰《青梅记》的时候,阿妩也试过,若是双亲依旧还活着,应该是模样。穷尽所能却无论如也象不出。盖因她记忆中的父母,永远是年轻的。 可是眼前这张脸,却严丝合缝契合了她象所不及之处。 耳畔传来一声尖锐的低鸣。似是有东西穿凿而出。脑中混乱而芜杂,如同烧得滚烫浓稠的浆糊,一道道记忆却倏然间倾泻而出。 电光火石间,一可能又不可能的猜,浮现在了心。 她闭了闭眼,鸦睫微颤。 “娘,是你?” 那女子自从与她对视之时,就木在了原地。听了这话,却如同烧了一下似的。她秀美的脸先是一片空白,渐渐露出了扭曲纠结之色。朱唇微抿了抿,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