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御书房。 长庭之前,等待面圣的官员渐渐稀疏。终于,最后一位,亦是官职最的一位施施然走进去。 一见到谢蕴,此人便正经叩拜道:“臣,参见陛下。” “晁大人免礼。”上首传来一道疏淡的男声。 礼部尚书晁平——也就是晁正的父亲——闻言方抬起头来,第一回近距离地打量起谢蕴来。 倏然间,他眼前一亮。 虽是表兄弟,可今上比之先帝,不耀目多少倍。仅仅是坐在御书房中,他琼芝玉树般的姿貌就使屋中熠熠生辉。 且不问德行如,单就容貌而言,朝野上下肯定愿意让谢蕴来当这皇帝。无他,这一副玉质金相的君仪态,足以让日日事君的臣,赏心悦目啊。 这位大人忍不住天马行空地想道。 “不晁大人事?” 谢蕴一句话收回晁平的思绪,也让他深深鞠一躬:“臣确一事,请陛下容禀。不陛下内宅之中女眷几?如今您践祚,正该充实内廷,册封诸妃。” 而这,正是他礼部的职责。 谢蕴闻言,握笔的手轻轻一颤:“我后宅中,并无女眷。” 眼前,却不自觉浮现一女的身影。 “哦?”晁平闻言,讶异地挑起眉来。 他是道世……新帝并没娶妻的。可如今听这口风,是连通房、妾室之类的也无? 堂堂的淮安王世,竟洁身自好到如此地步? 晁平很快掩饰好讶异,禀报道:“陛下初初登基,后宫空置,早该充实内廷。当然在之前,立后是第一紧要之事。” “立后?” 谢蕴低低重复一遍,再未说话。 晁平等许久,没等到回答,忍不住偷偷抬起头来。只见年轻的陛下搁下笔,寒如点星的眸凝望着虚空一点,不在想些什么。 许久,他闭闭眼:“我道,下去罢。” “是。” “等等。” 晁平走一半,快到大门的时候又被叫住去:“立后的准备,礼部先权且做着。” 权且? 晁平在心底轻轻品味着这词,却不敢多问。 “是。”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着谢蕴搁下笔站起身,抛下满桌如雪花般的奏折,径自朝着后殿走去。 不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位年轻的陛下步履之间,似几分匆忙。 - “吱呀——” 后殿的门开。 谢蕴一推开门,便感觉眼前一晃。 再定睛一,原是雪肤乌发的女临窗而坐,柳腰折出纤细的弧度。窗探进来的日光之下,皓的脚腕泛起柔泽的光,似刺目的雪。 她循声望来,清新甜润的嗓音响起:“世,来?” 谢蕴的心底,一刹生出丛簇的暗火。 似乎每一回,她都是这样。一颦一笑之间,撩人而不自,把他弄得方寸大乱之后,满面不自己为被爱的无辜。 但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