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人踉踉跄跄的朝这个走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破碎的喘息,曲夏不敢挪动,听见了来人咬牙切齿的咒骂。
“该死的……越来越频繁了……再这样下去要露陷了……”
“太危险了,就差一点点……”
曲夏屏息静气,觉得名字有些耳熟,那身影越来越近,透过灌木隐隐绰绰的枝桠,他看见了一抹朱红的衣衫,繁复的金色丝线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旋即是侍者焦虑的声音: “殿下,医生说你不能再用药了,再用要出事了!”
紧接着,若有若无的信息素飘过来,曲夏喉咙有点发苦,似乎受到了影响。
视线被叶片遮挡,曲夏看不清楚。
等两人踉跄着路过花园,他才从灌木从中冒出头来,一溜烟的回到了宴会。
宴会上的气氛比刚才活跃多了,雄虫们觥筹交错,有的甚至拉着侍者的手,要他们坐到腿上,大厅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有醉鬼遥遥向曲夏举杯: “哥们儿,不喝吗?”
他单身未婚,在场的雌虫一清二楚,不少侍者刻意往曲夏这边凑,曲夏招架无能,侧身躲闪: “谢谢,谢谢,我不喝。”
他环顾四周,亲王和太子都不在。
曲夏压低声音,问一旁醉醺醺的雄虫: “两位殿下呢?”
醉鬼睡眼朦胧: “啊,方才都急匆匆的走了,有什么事儿吗?”
曲夏摇头。
整个后半场宴会,太子和亲王都没有出现,曲夏在酒池肉林里如坐针毡,一到点,便一溜烟的小跑出了宫。等飞行器驶离皇宫,回到他新分到的小别墅,曲夏蹑手踢脚的回到卧室,抱起蛋,小心翼翼的听了听耳机里的声音。自从变成蛋,艾尔文就和婴儿一样嗜睡,经常说着说着没了声音,此时更深露中,他应当已经睡着了。曲夏困倦的不行,换了衣服,草草擦拭身体,就像往常一样,想要把蛋扒拉进怀里睡觉,那枚蛋忽然一滚,从他的怀里滚了出去。
艾尔文抗拒的姿态如此明显,曲夏微微发愣。
他满头问号: “怎么了。”
耳机里传来了上将的声音,语调浅淡,听不出息怒。
艾尔文言简意赅: “你身上的味道。”
雄虫身上有股令人不悦的气息,简直不孔不入,从蛋壳的孔隙直直入侵,弄得他头晕眼花,冷静如上将,也生出一股深深不悦。
曲夏低头一闻,闻到了。
噢,是酒会上那些雌虫的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