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磋磨。洛克年纪还小,不明白,但艾尔文既然成了他的资助人,就有责任将他领上坦途。曲夏: “……”艾尔文和希尔芙,一个是帝国上将,一个是他的导师,他来主星是想做研究搞科研的,谁要浪费时间学茶艺啊?有那么一瞬间,曲夏想公开雄虫的身份。但他转念一想,军师来自帕米尔,他也来自帕米尔,军师科研实力超群,他也超群,军师是个尊贵的雄虫,他也是个尊贵的雄虫,这个时候公布身份,不是摆明了告诉艾尔文,他就是军师吗?比起和艾尔文学茶艺,他更不想被上将打击报复。于是曲夏深吸一口气: “学。”用过早饭,艾尔文领着他往茶室的方向走,这栋别墅的一楼有专门的茶室,坐落在后花园的湖心岛上。他们路过厨房和储物间,从别墅后门到了花园,刚刚走出后门,曲夏的步履就微微一顿。他看见了一个向下的楼梯。此时阳光正好,湖面倒映着湛蓝的天空和红砖砌成的别墅,微风拂过,波光粼粼,岸边种着紫藤和丁香,都长得浓郁茂盛,各色绿植充斥其间,像个景色秀丽的小公园。但是那个楼梯突兀的出现在了画面里。就像轻喜剧里出现了贞子,旅游宣传片拍到了盗洞,这个向下的空间分外格格不入。曲夏看不清它有多深,只觉得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如同什么张开的深渊巨口,隐隐泛着不详。艾尔文道: “那是惩戒室。”曲夏一愣: “惩戒谁?”这别墅就艾尔文和他两个人,艾尔文想要惩戒谁?他吗?这住家保姆看着浓眉大眼的,居然还有这样的爱好,曲夏逃跑的欲望更强烈了。艾尔文却道: “我。”他平静的叙述: “婚后的雌虫的家中都会有这样的场所,我等级颇高,寻常的鞭子难以施加惩戒,更难以让我感到慌张,全黑的地下室有助于我反省错误,所以那里那么黑。”曲夏难以控制的露出了愕然的表情。他看了社会学的文章,但对不甘兴趣的内容浅尝辄止,匆匆掠过了,但他不知道,即使身居上将高位,也要面临这样的责难吗?他语调涩然:“什么惩罚,关在漆黑地下室,不许点灯吗?”这是非常难耐的惩罚,视觉被剥夺,感应不到时间的流失,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只能昏昏沉沉的熬着日子,最开始会暴躁,然后惊惧,最后精神失常,抑郁,发疯。艾尔文道: “一般是被鞭打过后,跪在里面。”曲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超过了他能想象的极限。艾尔文已经走出了三步,见身后的曲夏长久没跟上来,淡然道: “不必惊讶,那是我应得的。”他有心让父母双亡的曲夏多多了解其中的残酷,毕竟他马上要成年,成年后很快就要嫁人,如果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便迈入婚姻,那会非常难熬。于是艾尔文道:“我一共进过二十多次地下室,跪了三天以上的有四次,二次是忤逆雄主,一次是堂上失仪,还有一次逾期未归,这是应得的教训。”他接着往茶室的方向走去,但曲夏依旧没跟上来,艾尔文微微片头:“嗯?”“你说的不对。”曲夏道: “你说的不对。”他注视着艾尔文的背影,固执的重复了一遍。“这不是应得的,无论你做错了什么,都没有人有资格鞭打你,训斥你,让你跪在地下室里足足三天,这不是应得的!”“根本不是!”忤逆,逾期未归,这都是什么狗屁理由?还失仪,皇帝吗?艾尔文侧身,他看不见,但能大概感知到曲夏的位置,两个人隔着五米远遥遥相对,仿佛在对峙一般。片刻后,艾尔文道:“你太年轻了。”他转身: “跟上来吧。”他们一路进了茶室。阳光透过屋顶的磨砂玻璃洒下来,在檀木桌椅上晕出柔和的光斑,曲夏却觉得发冷。他一言不发,艾尔文提壶,他也提壶,艾尔文倒水,他也倒水,艾尔文行云流水,他则在旁边东施效颦。茶艺中有个概念,即首道茶不喝,是用来洗去尘土,沥干茶叶的涩味,要倒掉。当第一遍水落入茶盏,茶叶舒展开后,上将手指一翻,将首道茶的热水浇了出去,茶叶还原封不动的在杯子里,曲夏学着一翻,没学透,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