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骗我说……”
“确实疼得很厉害,虽然一直强忍着,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孙允哲微微蹙眉,他是医生,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不过他拒绝了让我做进一步的检查,而且……”
“而且?”孙允哲说着说着忽然停顿下来,凌慕安不觉心里一拎,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且他一开始看到我,像是不认识我一样。”孙允哲又回忆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虽然后来他解释说,因为不舒服,所以有点不太清醒。”
“……”凌慕安愣了愣,大脑中闪现出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似乎有个念头忽闪了一下消失不见,她没来得及抓住,于是住了眼前担心的事问道:“为什么还会那么疼?难道腹膜炎的症状没有彻底消除?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不清楚,刚刚也没找到他的管床主任,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孙允哲又努力想了想,随即眼神一亮说道:“对了,应该是豆豆,我跟他说了豆豆的事,他没有立刻问我,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现在怎么样了?”凌慕安有些懵,她想不出这里面哪里怪,或者说她有点拒绝想出来。
“对啊,正常的反应难道不应该是立刻担心你吗?你和他说过豆豆的事情吧?”
凌慕安坐着出租车回公司,她今天还有好几件事要做,不能耽搁,但孙允哲的话像咒语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久久不散。
[而且他一开始看到我,像是不认识我一样。]
[正常的反应难道不应该是立刻担心你吗?]
[你和他说过豆豆的事情吧?]
她和舒灏然说过豆豆的事,不但说过,还表达过自己和其他人对豆豆的喜爱,以及他们对豆豆的担心和舍不得。虽然她告诉自己,伤病中的舒灏然有可能恍惚,有可能一时
反应不过来,有可能忍着疼没想到太多,有可能……但另外一个更加强烈的想法在她心底滋生,像是恶鬼吞噬天地那样,一点点销蚀她心里的光亮。
经过这样的一天一夜,她的心力和体力都有些透支,整个人浑浑噩噩,走路感觉像是在飘,一路有人和她打招呼,她如同没有听见般视而不见,径直走进了阿胜的办公室,看到他正在准备泡早上的第一杯咖啡。
“小安?怎么脸色这么差?是豆豆……”
“阿胜,我们前几天送走的……真的是阿辉吧?”
“嗯?”
“你们……不会有什么事,呵,在骗我吧?”
有一种笑比哭更难看,凌慕安在沼泽里苦苦挣扎,抱着最后的希望,看着阿胜。她希望阿胜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她当然是,当然没有,或者数落她这样春恨秋悲胡思乱想,或者责怪她有那么多事要做还来没事找事……这些都行,只要告诉她,是她错了就行。
可是没有,阿胜愣了愣,选择了沉默。
阿胜自诩机智无双,却在这会儿面对凌慕安的“质问”根本反应不过来。昨天在知道豆豆的事情后,他第一时间和覃凯打了电话,让他和叶辉准备好,说凌慕安去了医院,有可能会去病房看舒灏然。之后叶辉紧张了一晚上,充分准备,想要瞒天过海,替舒灏然守好这两天的秘密,然而凌慕安并没有如他们想象中那样出现,他们早上通电话的时候还在说谢天谢地,等今天傍晚舒灏然回来,这件事就过去了,怎么会这一转眼就……
“小安,你先坐,跟我说说出什么事了。”强做镇定,阿胜拉着凌慕安坐下,心里盘算着到底该怎么说,却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抱歉,我接个电话。”
来电的是覃凯,告诉他早上孙允哲来过病房,他们千算万算漏了孙允哲这条线,因为和舒灏然这边毫无干系,所以叶辉对这条线上的事情了解得很少,覃凯
的意思是不知道那个孙医生的深浅,也不知道有没有穿帮。阿胜在心里暗暗叫苦,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