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自然是要疼的,舒灏然虽然还在勉强笑着,却再也没办法说话,也没办法动弹,只能任由疼痛把他卷进黑暗的漩涡里,一点点阖上眼睛,再
不能逞强,渐渐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少爷!”
他提前拉拢了覃凯。
“你再撑一下,我立刻打急救电话!”
虽然给以后的道路带来了未知的变数。
“少爷,少爷……”
但这感觉真好,覃凯重新回到他的身边,真好。
迷迷糊糊间,舒灏然又做了许多梦,梦里有许多人许多温暖,再醒来,眼前苍白的房间和鼻间消毒水的气味告诉他,这是在医院里。手背上戳着针挂着水,病房的环境他不熟悉,虽然还无法十分清醒的思考,但似乎有什么不安隐隐在心底蔓延。
正在这时舒易辰推门进来,见他醒了不觉笑起,眉眼间满满的关心,依旧穿着西装,俊朗有型。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轻言轻语地告诉他,医生的诊断结果是酒精引起的胃溃疡和受凉引起的轻度肺炎和发烧,要他好好休息,慢慢恢复。
“哦……”舒灏然淡淡地应了声,半垂着眼,像是还很疲倦,昏昏然又有了睡意。
“另外,Eden也在这个医院里……”舒易辰继续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拉长了语调,话说一半,拿了床头柜上的水来喝。
“真的?”舒灏然心里微顿,面上却是不变,既然对方有意让他跟Eden住在一个医院里,那目的自然不言而喻,“在哪层楼?哥你刚刚不在,是去看Eden了?”
“嗯,他在楼上,我跟他说你也住院了,他就说要过来看你。”舒易辰说到这里又是微微停顿,眼睛半垂像是看着手中的纸杯,又像是看着床上的舒灏然,“不过护士严厉地制止了他,说他的脚踝刚做过手术,绝对不能下床。”
“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要不然等我好点,不那么晕了,哥你扶我去看他吧。”舒灏然不知道哪里出了漏洞让舒易辰起了疑心试探,但他四平八稳地摆着满脸“单蠢”,看上去无懈可击。
“再说吧,你的状况也不好,别勉强。我没其他意思,就想着难得有机会,我们三人可以一起聊聊。”舒易辰笑了笑,把纸杯里的水喝完,放回床头
柜,然后从口袋里拿了支钢笔出来,“灏然,这是爷爷的遗物,爸爸给了我。你知道吗,爸爸一直觉得很愧疚,因为爷爷对我和妈妈不好,这么多年了,无论我和妈妈多么努力,都得不到爷爷一丁点的喜欢和接纳。”
“哥……”舒灏然看了眼那支旧旧的派克钢笔,记忆里老爷子拿笔写字的样子历历在目,宛如昨天。
“爷爷的心里全是你和你妈妈,我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舒易辰一边说着,一边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我真的希望爷爷可以活更久一点,等我大学毕业,正式进入公司,我想我的表现一定会令他满意的。”
“哥,错的不是你,也不是小妈,而是爷爷,爷爷他太固执了。”舒灏然用一层层的光遮掩住眼底的黯沉,伸手拉住舒易辰的手,继续说道:“哥你别难过了,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得到,你看爸爸和阿凯老让我跟你学,可惜我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说起来,爷爷对我也很失望,后来都不理我……”
“灏然,我想走出爷爷的阴影……”舒易辰轻轻点了点头,拍了拍舒灏然的手背,像是接受了他的安慰,“逝者已矣,我不想自己再埋怨他什么,他的遗物没办法给我鼓励,反而会让我痛苦,我想把它毁了,把这份痛苦彻底丢掉,你说好不好?”
“好,该丢掉的……”舒灏然还没说完“就丢掉”,舒易辰就脱开了他的手,两只手握着钢笔的两端,在他面前,分分钟掰断了那支钢笔。
一瞬间,舒灏然只觉得心口剧痛难当,差点再次厥过去,但他却不得不一边笑一边维持着声线的平稳,继续安慰舒易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