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舒灏然,吸了吸鼻子,有手背胡乱抹去
脸上的狼狈,一边哭一边笑着说道。
“嗯……”舒灏然半垂眼帘,眼底已是一片空洞的漆黑,他微微笑了笑,又咳了咳,然后点了点头。
“你差一点就成功了,我差一点就真的离开了……”凌慕安慢慢转过身来,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握成了拳,看向舒灏然的时候,略显委屈地撇了撇嘴,“可是,有人替你拦下了我,用了那么不礼貌的方式。”
“抱歉……咳,珍以为我需要你……”
“所以你不需要我吗?”
再次视线交汇,深沉的眼眸,压抑的感情,到了这个时候,骗人的话就算说出了口,大约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你说得对,我不是救世主,我微不足道,不聪明,也不机灵。”凌慕安迈开脚步,一点一点拉近舒灏然退开的距离。
“凌慕安……”舒灏然努力克制眼前的晕眩,想要再退,但身后是墙壁,已经退无可退。
“但我也会有就算不顾一切,也想要靠近的人。”
“凌……”
“舒灏然现在你说,一个字一个字地再说一次,说你不需要我,你嫌我烦。”
“……”
跨出最后一步,两人间只剩下一拳的距离,凌慕安扬起倔强的小脸,抬手压在舒灏然的左胸,然后要他说,说那些他曾经说过的狠话。一阵沉默,舒灏然没有说话,而是抬起大掌按住左胸上凌慕安的手背,在理智与情感之间默默挣扎。
“你在发烧?”滚烫的热度从手背上传来,凌慕安紧紧皱起了眉,想到刚才好像听到什么拔了输液管,什么挂水。
“凌慕安……”他在发高烧,已经烧了两天,勉强支撑的力气早就用完了,这会儿眼前几乎全黑,香烟里的麻药也早就失了效用,压不下胸膛里翻滚的窒痛,“你回去……咳咳,好好过你的日子……”
“舒灏然!”
意识消散前,他听到了她的惊呼,事情演变到这一步,他矛盾到了极点,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问他,要不要自私一次,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