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也暂时被安排在那边给紧急转移过去的病人们开展治疗,有能力给稻垣勇太安排手术。”
“这样太麻烦了,谁知道你们这些警察是不是为了拖延时间不给勇太做手术——”
“可以!”稻垣一郎突然打断了变声器先生的话,“我说可以!你们必须确保勇太一定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
变声器先生难得沉默了几秒,不知道是正在跟自己的同伙吵架,还是真的默认了稻垣一郎的决定。
“还有,我要求将手术过程直播,”稻垣一郎补充,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变声器先生的授意,“不需要专业到能够看清操作手术的视——视野,”稻垣一郎说到“视野”这个词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并且使用的是外来语,明显是转述的变声器先生的话,“只需要能够让我们确认勇太确实成功接受了手术。”
萩原研二悄悄用被捆在背后的手比了个拇指——班长看到后立刻意会。
尽管无法用语言交流,两人也都看不到各自的表情,但足够的默契让两人在萩原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打好了红脸和白脸的配合。
确认了——
那个变声器犯人,或者说这次案件的主谋,根本没想让宫川健二整个团队活着离开。
而且稻垣一郎知道主谋的真正目的,并且很可能在达成合作时,就已经用自己作为诱饵一起被炸死为条件,换得自己孩子未来至少二十年健康的人生。
*
看完北川柊留下的资料后,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又去找野田警部借了监听设备保留下的犯人的录音来听。
根据萩原和班长试探炸-弹-犯得到的线索可以推断出不少东西——
首先,炸-弹-犯想要杀死宫川健二的恨意和决心很明显,此次主谋又没有提出要为自己的亲属安排治疗的要求,很有可能此次主谋的亲属已经去世了。
那么,此次的主谋最一开始所说的那段经历,就并不是他自己的,或者说,至少不完全是他自己的经历。其中“我付了钱,我们的孩子等了那么久!”这句话说的时候,主谋的语气最为激动,应该是主谋对这句话产生了共情,也就是说,主谋的孩子,或者说某位亲属,确实是因为宫川健二临时变卦,病情恶化没能及时治疗去世了。
结合北川柊提供的资料——截至目前为止,稻垣勇太实际并没有碰到过合适HLA的配型,那么主谋所讲述的那样详细的、真情实感的期待落空的过程,很可能实际是主谋自己的亲身经历。
也就是说,在米花中央医院的记录内,曾经与宫川勇太配型匹配一致的那名捐赠者在那之前匹配成功过的另一名患者,就是对主谋极为重要的亲人。
于是他们直接定位到了主谋的身份——某劳务派遣公司米花分部的经理江口清。
而且稻垣一郎身上之前穿过的维修工制服所对应的物业公司,也是这家派遣公司的客户之一,也就是说江口清有机会利用自己的工作职权将包括稻垣一郎在内的同伙派往米花中央医院。
不愧是民风淳朴的米花町。
尽管找到了江口清的具体身份,警视厅在调查了对方手机和家用网络、社交软件、支付软件的使用记录后,却没有发现他与其他同伙的任何沟通或见面记录。
一个劳务派遣公司的分部经理能够把反侦察工作做到这个地步吗?
还有那些炸-弹的来源和购买资金——警方甚至没有找到江口清个人资产的任何异常变动。
幕后黑手的存在呼之欲出,他们却没有发现任何能够直接指向那名幕后黑手的线索。
眼下只能先解决最紧要的公众安全问题。
根据这家劳务派遣公司最近派遣过的新员工的其他客户清单,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在与诸伏景光和北川柊汇合之后,最先找到了另一处炸弹的安装点。
——就在青木玲子医生之前给过北川柊电影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