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自然与柔美无缘,不过这并没有让她如同男人,相反,她稍柔的轮廓恰到好处中和了五官带来的凌厉感,俊美比之林昱更甚一筹,颇有种雌雄莫辨的惊艳。
她不光是浓妆淡抹总相宜,更是男装女装都不会违和,好看得各有千秋。
崔近月开玩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大哥四哥都比较像我母亲,魏兄焉知我若是男子,不会也和兄长们一般?”
魏霖一怔,继而也笑了笑,“不错,是我着相了。”
他没有说自己方才的犹豫为何,他其实想的是,林侯像一把重刃宽剑,而千霁,却像已经悟道的执剑人。
血海辟净生,重山斩怜鸣。
这是崔近月一直以来给他的感觉,他无法准确捕捉,直到看见林昱,他才明白了什么。
他很完美地掩饰了那一瞬间错乱的心跳,却难平思绪,脑中百转千回,又全是细碎的杂想。
两人的交谈声很轻,没有引来任何注意,林昱也并不知女儿又送了自己一程。
直到这支队伍彻底远去,崔近月才和魏霖回了桌前,用起有小炉煨着的早餐。
也就在这时,魏霖问了崔近月一个问题。
他问,“千霁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