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放弃的意思,仍在车后狂追,男人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些锲而不舍的野狼时,忍不住又是一阵咒骂。
车子在荒原上疾驰,也不知道开了多久,更不知道车后跟着的狼群是什么时候消失的,等以诺布为首的贴着狼头标志的越野车停下时,男人紧绷着的神经才终于稍稍放松下来。
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刚才在外面因着温度低,又已经疼麻木了,尚且能够忍耐,可如今坐上车,知觉渐渐恢复,疼痛让男人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从兜里摸了支烟叼进嘴里,点燃后猛吸了一大口,转过头看向明夏,道:“会不会处理伤口?”
“不会。”明夏摇头,给出了和之前并无二致的答案。
自讨了个没趣儿,男人哼笑一声,道:“除了剥皮子你还会什么?”
明夏表现得相当木讷,老老实实道:“土登没教过别的。”
得了这么个答案,男人却罕见地没发脾气,他拖着伤腿在车上翻找了许久,终于在车后找到了一个布包。
将布包打开,里面是酒精和纱布,还有一些用深褐色玻璃瓶装着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粉末状物品。
男人自己坐在后座,忍着疼想将伤腿上被野狼咬碎的布料从伤口上揭下来,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
因着气温过低的缘故,那些布料混合着血早已经冻在了伤口边缘,稍微动上一动,撕扯的疼痛就几乎让他疼到晕厥过去。
尝试两次无果后,男人终于放弃了,粗声粗气对前面发呆,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明夏道:“喂,你到后面来。”
听到这声音,明夏木讷地又重复了一遍,道:“我不会。”
男人明显有些怒了,可想到待会儿还要她帮忙,深吸了一口气,软和了声音,道:“没事,你过来我教你。”
“哦。”明夏应了,慢吞吞地拉开车门去了后座。
车门刚刚打开,呼啸的寒风便迫不及待地往车里灌进来,男人本就疼痛不已的伤口被如刀般的寒风这么一吹,那酸爽,差点没直接给他送走。
明夏对此毫无所觉,关上前门开后门,男人开口刚想骂,话还没出口先灌了满嘴裹挟着雨雪的冷风。
坐上车,明夏借着车里昏暗的车灯,打量着男人腿上的伤势,盯着看了片刻,道:“我要怎么做?”
男人低声骂了句什么,神色不善地将酒精和小刀递了过去,道:“先拿酒精在刀上擦一遍,再慢慢用刀把伤口旁边的布料取下来。”
明夏接过刀,低下头开始研究起来,尝试了两次,明夏摇摇头,道:“不太行,粘得太牢了,已经冻在一起了。”
这个结果男人也是有一定心理准备的,闻言,咬了咬牙,道:“用刀把粘着布料的那部分肉挖下来。”
明夏:“……”6。
人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明夏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按照男人的指示将他腿上黏连布料面积最大的地方用刀连肉一起刮下来了。
让人有些惊讶的是,这人居然全程咬着牙愣是没发出什么声音。
明夏道:“然后呢,我该做什么?”
那人此时脸色已经惨白得不像人样,整张脸上都是冷汗,活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听到明夏的声音,原本已经有些不太清楚的神智终于回笼,他指挥道:“酒精分多次洒在我伤口——”
话还没说完,便觉原本已经麻木的伤口传来钻心般的刺痛。
明夏倒完了酒精,继续追问:“还有其它吗?”
男人此时像是已经去了半条命似的,张了几次嘴才勉强哆哆嗦嗦说完了一句囫囵话。
“纱布,把伤口包裹起来,裹紧点。”
“哦。”明夏应了句,依照他的指挥将纱布一层层缠绕在他的小腿上,整个过程说不上粗暴,但也绝对和温柔沾不上边。
明夏没给这人处理伤口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