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挺好的。”
听到两人这么说,明夏冲他们笑了下,也跳下骡车,对赶车的刘大壮道:“大壮哥,前面也没多远路了,我们自己走上去就行。”
赶车的刘大壮听到她声音后动作微微一顿,扭过头,那张看上去就颇为耿直老实的脸上漾起一个有些憨厚的笑。
“没事,也没多远了,我给你送上去再下山去接你朋友。”
明夏摇了摇头,伸手在明显已经露出疲态的骡子头上轻轻摸了摸,道:“不用了,它看上去已经挺累了,婶子还要每天靠着它拉磨呢,要是把它给累坏了,婶子准要说你。”
听到明夏为他着想,刘大壮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嘴拙,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什么文绉绉的好听话来,只开口连声道:“不碍事,不碍事。”
明夏笑笑,伸手将车上为数不多的行李也拿了下来,对刘大壮又道:“也不用去接刘玉辉了,让他自己爬上来就行。”
“你已经帮了我很大忙了。”说着,明夏伸手晃了晃手里拎着的行李,声音有些无奈道:“要不是你,我还真有些发愁这些东西该怎么拉上山呢。”
明夏随身带着的这些行李虽然不多,但是却相当之沉,虽然没有打开,但明夏已经从原身的记忆里得知,她这些行李里衣服没几件,带回来的大部分都是书。
书这东西是典型的看似不占地方,实则却分量不轻的东西。要不是有刘大壮的骡车,即便是力大如明夏,想要将这两大箱子书从山下拖上来也绝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刘大壮本就为人老实憨厚,此时被明夏这么一道谢,吭哧了半天却挤不出一句话,若非他常年在地头上劳作,皮肤早已经被晒得黝黑,怕是一定会被别人发现他因为明夏这几句道谢而脸红的事实。
山里人没什么太多弯弯绕绕地心思,尤其刘大壮这种生性老实耿直的人,不太懂得城里人所谓的客套,明夏不让他去,他便真的没再下山去。
坐在山脚下等着车接的刘玉辉一直等到了天色快要暗下来了,却迟迟没能等来那辆驴车。
刘玉辉伸手拍死了一只趴在他身上吸血的蚊子,不知道第多少次拨打明夏的电话,然而和之前的无数次结果并没什么不同,电话依旧没能被接通。
他俊朗的眉眼间逐渐带上几分烦躁,嘀咕道:“不是说等会儿来接吗,怎么这都几个小时了,还没人来接呢?”
恰在这时,刘玉辉远远看到山上走下来一个挑着扁担,脚踩草鞋,衣着破旧身形佝偻的老人。
像是看见了什么救星,刘玉辉迫不及待地上前几步,拦住了老者,开口询问道:“老伯,你知不知道秀水村的明夏啊,我是她同学,这次是随她一起来的,几个小时前她被同村的人接走了,请问你有没有在山上见过他们啊?”
老伯耳朵有些背,简简单单几句话,愣是让刘玉辉重复了五六遍才勉强听明白他的意思,就在刘玉辉兴冲冲等着从老伯这里打听什么有用线索时,老伯一开口,刘玉辉顿时傻眼了。
一大串完全陌生地乡音,别说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刘玉辉甚至都很难从中分辨出自己耳熟的字眼,这简直比让他听外语听力还困难无数倍。
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连蒙带猜又凭借着比划,这场沟通终究还是相当不顺利。
就在刘玉辉口干舌燥又精疲力尽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忽然见到那老伯伸手在有些破旧的衣服里来回摸索了片刻,从中拿出了一张纸条。
只一眼,刘玉辉就凭借纸条上的字迹判断出这张字条是出自明夏之手。
字条上没有过多繁复的话,只有简简单单一行字。
“山里太苦了,你吃不了这个苦,买车票尽快回去吧。”
看清楚这张字条上的内容后,刘玉辉气的久久说不出话来,手更是直接将那纸条捏成了团。
可即将扔出去的时候,又鬼使神差地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