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升之前就会去摘药,然后听从罗锦的教导。 宁赤想要开口,说别走,可望着谷主平静到死水一般的眼神,便再多言,片刻之后,她的面容愈发坚毅,缓慢地弯腰垂首,肮脏的手接过白色玉佩。 池听抽泣着:“谷主,别走。” 罗锦:“这是惩罚。” 她拍了拍池听的头,又拍了拍宁赤,抬头环视一遍几个一直沉默着的修士,一张张面容充满血污,唯有明亮的眼睛能够看清,偶尔有压抑的哭噎声。 “们没有做错什么,是我没有尽到谷主的职责。” 一急切说道:“!没有谷主的话,我们这些早就死在乱世了,修行的医者就算没有到浮云谷,在其他地方是容易丧命的,是谷主给了我们一个栖息之地……” 罗锦未多言,只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天边有雷电缠绵,罗锦走空地,越行越远,其余没有追,知道她需要他们去追寻。 只有宁赤执着地跟着她走了一段距离,鞋早已丢失,女孩赤着脚,脚底已经有大大小小的血痕。 罗锦侧头看她,如果是以往,她定会很轻易地注意到,可方在途中她神思恍惚,竟没有发觉。 罗锦停住脚步,在闷雷声中蹲下。 “谷、谷主…!”宁赤年纪还小,已经愿意被当小孩子对待,瑟缩了一下。 但罗锦就像是温柔的水,轻而易举地撬开紧闭的壳,宁赤只能看着她用干净的手帕缠绕住她的脚,用再赤着踩地。 知珞没有看她们,她在望雷劫。 非只是突破会引来雷劫,还有顿悟之,窥视天道的。 而像罗锦这种,正在钻研修炼之道的,面对雷劫几乎是必死无疑。 知珞对罗锦没什么看,她知晓这等秘境,就该如的难。 她摘下雪泥鱼玉佩,举起来看。 雪泥鱼在亲昵地挨她的指腹,仿佛在尽力安慰,它的颜色从进秘境起就没有变过。 她可能解了罗锦留在浮云谷的原因,可她的心境从没有因为罗锦的遭遇而动摇,即便浮云谷遭遇灭门,她未曾悲伤。 空旷土壤之上,乌云密布,雷声愈发的近,宁赤这吐露出心声:“……谷主,要去哪儿?” “我知道。”罗锦站起身,说道。 罗锦看身侧,正好是知珞的位置,知珞一愣,差点以为她能看见她了,默默移动了下位置。 见罗锦的瞳孔没有跟着她走,知珞站定。 罗锦:“我知道了,医者与修士本就是相同的意思。” “医者是医者,修士是修士。行医对于修炼,其实没有太大的用处。” “善,是修炼必需的道。只要能够坚定道心,就算是再自私的能登上修仙之道,只是贪欲容易使心境稳罢了。如果是异常冷静性的恶或者没有善心的,何尝能步步高升。” 宁赤仰头望着。 罗锦轻轻推了推她的,含笑:“回去吧。” 宁赤站住倔强地没有动。 罗锦恼,转身走空地塌陷的地方。 雷云压抑,雷光映照出她的脸,罗锦喃喃自语。 “听云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