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以后的事了。 周石瑾遥望海面,一个黑衣少年正用枪插进地表,撑枪柄,伏在地面咳嗽,看不清他低垂的面容,他湿漉漉的衣摆浸湿土壤,马尾湿润,贴在少年的背部,在是狼狈,却又带微妙的脆弱。 周石瑾轻飘飘看了几眼。 金初漾原本想要过去,却停在中途,有拦住他,红眼眶递给他一些物件。 ——似乎是他十几年前在魔界死去的徒弟的法器,被不知名的魔修占据,恰巧那魔修还活,被封印在明镜海,这次封印被破,法器就被拿过来了。 金初漾微微一愣,拿起那熟悉的器物。 他想起过往,也想起对魔界的仇恨,他的鞭子还留方才无数魔修的血,他却觉还不够。 还不够,他的愤怒还未停下。 金初漾定了定神:“多谢。” “金仙尊不必道谢。”来朝金初漾行了一礼便离开,神情也有些黯然。 两皆是为在魔界死去的弟子伤感。 片刻后,金初漾猛然回过神,想起他的目的,再望过去时却已经晚了,少年早已不在原地。 燕风遥走向了周石瑾。 金初漾微顿。 徒弟应当是找周石瑾有事,不便打扰。 于是金初漾收好法器,没有再上前。 …… 周石瑾略有讶异地看少年。 燕风遥的神情已然恢复平静,不动声色,他从不会在外面前露怯,甚至带平淡的、似乎很恭敬的语:“周仙尊。” 周石瑾:“何事?” 她以为他会提为么她会让知珞去那么危险的浪骸秘境,却听见他莫名其妙的询。 “……为何知珞不带上我呢。”他露出些迷茫。 “哦?”周石瑾说,“我以为你才是对知珞了解最深的。” 燕风遥低下眸,因为知珞离开而发钝的大脑开始转动,他顿了顿,说:“……她从没有带上其他的意识,也怕麻烦。” 你这不是清清楚楚吗。 周石瑾好地扬唇。 脑子被搅浑了吗,感觉他的身体没跟上己的思考。 他平静地道谢,正要离去,周石瑾叫住他,道:“你是不是很想每时每刻贴我那徒弟?就算是如此惊险的秘境,就算一起死亡也想要?” 燕风遥面色不变,态度却异常明确。 他说道:“我是她的仆。” 欲盖弥彰。 周石瑾慢悠悠开口:“可你不是她的挂件,不是她头上的发钗,不是一条狗,不是一件死物,你是——不论你把己当她的何物,当一条狗也好,一个挂件也罢,她还是会把你当做来警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修炼一事本就是万分惊险,是一个的事情,你想要时时刻刻跟她,也得看知珞同不同意。一个活,跟她进秘境,免不得要警惕他获得么机遇,挣脱了仆身份,反刺她一刀,你说是不是?” “当然,我也是猜测。我可不知道我那徒弟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石瑾心想。 说不准她那徒弟压根没有多想。 明晃晃的怀疑,但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