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尸体都是白花花的,燕风遥一路上也没表现出什么隐晦的害羞。
少年一顿,也察觉到不对劲。
毕竟魔界到处是尸体,肉、体比猪肉还要恶心,他早早就失去了什么非礼勿视的羞耻,以前在她面前也仅是按照礼仪移开视线,不至于让她感到不舒服。
燕风遥盯着门上镂花,抿紧唇。
上云梯时留下的旧伤刚好就用屋内的药膏涂抹,知珞压根没管他,粗暴地将其抹在伤口处。
那厢少年还在思索自己突然萌发的羞耻心,原本不在意的伪装礼貌的行为怎么刚刚就真产生了非礼勿视之感,这厢少女涂完,被子一盖倒头就睡。
燕风遥:“……”
他吹灭蜡烛,关上窗户,像往常一样躺在床旁边的地面。
她转身的时候,一缕黑发垂落床沿。
燕风遥看着那缕黑发,就想起为她梳头时指间凉顺的触感。
片刻之后,少年收回目光,凝视屋顶。
再过了一会儿,幽静黑暗中,他忽然抬手检查发钗,发带与木梳是否还在身上。
发现都贴在胸口处完好无损,才闭上眼安稳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