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眼尾滑入鬓发:“我可是帕帕的亲生爸爸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斯樾被拽着领带,不得不随着晏久的力气向前靠去。
两人鼻尖之间的距离近得不超过一颗葡萄。
斯樾没闲心去想往日那些旖旎的事,只轻声细语地耐心哄着晏久,帮他擦掉眼泪:“不会有人敢伤害你,久久乖,我们先测一下温度好不好?”
“我不要打针。”晏久嘟囔一声。
斯樾给他掖了掖被角,哄小孩子一样:“好,所以我们要先测一下温度,如果温度不高,就不用打针了哦。”
晏久任凭斯樾扶着他躺回被窝,闭着眼睛难受得不吭声。
斯樾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了半天:“久久,温度计在哪儿?”
“在我这里,”晏久哑着嗓子争辩着,“但是我没发烧……我没有生病,就是有点儿困……真的没发烧。”
温度计上写着16呢,16℃不是发烧。
“好,久久没发烧,是我发烧了,好不好?”斯樾好生哄着,从晏久紧紧握着的手中找到了温度计,“听话,我看看多少度。”
斯樾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无法拒绝,鬼使神差地,晏久竟真的松开了手,不再倔强地握着自己的温度计不肯放开。
终于拿到温度计的斯樾欣慰地摸摸晏久的脸,而后转过视线,定睛一看——
测电笔。
斯樾:“……”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