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不完全是,他们现在在讨论的事,更是暗指了贾府纷争。
太子将贾珠的手指扯下来,严谨地说道:“按照你以往的习惯,阿珠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家里的事有孤插手,然你都和你父亲吵起来,也能看得出来这一次的严峻,当真不愿意孤帮忙?”
贾珠正想说什么,就看到太子微微眨了眨眼。
那双漆黑幽暗的眸子瞧着,竟是有些失落。
贾珠微愣。
“殿下失落什么?”
他坦然地问道,“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如果要让太子殿下帮忙,那岂非是我处理得不够好?”
“然这几年,阿珠在外头也就罢了,不管什么事都不让孤帮忙,这让孤觉得孤好没用呀。”他委屈吧啦地说道。
堂堂一个太子殿下,在外面生杀予夺,好不威武,现在却躺在贾珠的膝盖上,可怜兮兮地说着自己没用。
贾珠都险些笑出声来。
他捏了捏太子的脸皮,轻声说道:“殿下可总是会说出些让人高兴的话。”
太子歪着脑袋,也不知道刚才那句话怎么就让阿珠高兴了。
有时候许多动听的话,贾珠听了只是淡淡,可一些寻常普通得过分的语言,却会让阿珠高兴,这可真难伺候。
偏偏他就是喜欢伺候贾珠。
绞尽脑汁想出什么是贾珠喜欢什么,才是他不喜欢,这其中所谓的功夫不亚于朝政上的尔虞我诈,可太子却做得不亦乐乎。
太子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因为殿下说得好听。”
太子可真的纳闷起来。
他有时会抱着贾珠亲亲密密地说着些黏糊的话,那会的贾珠听是听了,高兴也是高兴,却没有现在这般舒心,好似是从内到外,都真的高兴不已。
他方要说些什么,忽而微眯着眼。
“……阿珠受伤了?”
太子原本想说的话都在这一瞬间都吞下,敏捷地抓住贾珠的胳膊,硬生生扯到自己眼前打量。
贾珠下意识要抽动,可是太子的力气极大,让他丝毫挣脱不能,只能任由着太子殿下撸起他的袖子,看到了衣裳底下藏着的伤口。
那伤口已经将被妥善包扎起来,光是从贾珠刚才的动作和这衣服的掩饰来看,太子根本没可能发现。
“殿下是刚才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碰到了吗?”
如果没有碰到胳膊,捏到那厚厚的一层,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贾珠低头看着太子,他正认真触碰着伤口的包扎,好像是在确认伤势的严重程度。‘
“是过去几天受的伤?”
太子阴沉地说道。
贾珠身边的一概消息都会用最快的速度传到太子的耳边,可是消息的传递也是需要时间的,尤其是在他们距离没那么近的时候,也不可能为了送信就用上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故而总是会有几天的滞后性。
据太子上一次收到的消息来看,贾珠还在官府衙门待着,踏踏实实地做着他的知县老爷,结果这一见面,便是人不在衙门,更是受了伤!
贾珠:“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些毛贼,这真的只是一次意外。”
最起码,他受伤的确是个意外。
太子却根本没将贾珠的解释听进去,在听到阿珠说那只是个小小的伤口,快要痊愈时,更是坐起身来,在马车内翻箱倒柜,翻出了剪子和新的纱布与药膏,拧着眉头将原来的包扎给拆下来,盯着那伤口外翻的鲜肉狠狠皱眉。
“这就是阿珠说的小小伤口?”
被划拉开了最起码一指的伤口,能用“小”来形容?
贾珠有些心虚地移开眼。
他这一次受伤的确是个意外,就是遇到拦路抢劫的强盗时,被拍开的刀剑误伤了,他那时候被众多侍卫保护在中间,根本没有遭遇危险的可能。
不过现在,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