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寻由头问他的罪?但从前王爷要问人罪,哪还会找理由。
斟酌一二,他道现在自是没时间去听戏的,不过从前听过一些,燕昭翎问他,茶楼里说的都是什么书,他道:“这茶楼里的戏本子多的很,侠客游走江湖,书生小姐千里情缘,还有那魑魅魍魉……”
管家说了一大通寻常可见的故事,不见燕昭翎出声,像是还不满意,他思虑片刻,道:“自也是有一些……不入流的香艳故事。”
燕昭翎脚下一顿,眉头微动。
管家压低声音道:“例如那书生与狐妖相遇荒庙,春风一度,世家小姐偷情,荒淫无度……”
“没有别的?”
“王爷是指?”
“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戏本。”燕昭翎轻飘飘道。
管家本以为他说的是游走江湖,一寻思,一下明白了过来,瞄了眼燕昭翎皱着的眉头,活到这个年纪,什么也都见过了。他低头紧绷着背脊,道:“应当……是有的。”
到了府邸大门,门外停靠着马车,燕昭翎迈出了门槛:“你办事,本王向来放心。”
“是,老奴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管家还是拎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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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了太阳,宫悯在院子里把书摊开了晒书,春日天气慢慢开始回暖了,院子里的树长出了新的嫩芽,下午,宫悯去找管家时,正巧管家在吩咐下人去哪。
他问:“要出门?我也一道吧。”
“不同路。”管家道,“宫大夫想去哪,老奴寻几个人跟宫大夫一道去。”
都还没说去哪,怎么就知不同路了?
宫悯也没多纠结,他只是想出去给母亲那边寄封信,顺道四处逛逛。
街头人头攒动,京城中繁华,入目便是与江南处不同的光景,宫悯去寄了信,从邮驿里出来,碰上了路过的二皇子。
二皇子见他很是欣喜,上回之事,还忧心他会受寒,见他没事,便也就放心了。二人聊了几句,宫悯看见了翎王府上的小厮,身形鬼鬼祟祟的,怀里还揣着东西,那小厮他今日才看到管家在和他说话。
他与二皇子道别,跟在了那小厮身后,见他进了一家卖书的铺子。
原来只是买话本。
入夜,桌上布上了晚膳,宫悯来时,燕昭翎还没用膳,见他来了,燕昭翎掀了掀眼帘,叫下人添上了一副碗筷。
“嗯?”宫悯问,“王爷这是?”
燕昭翎道菜多,他一人吃也吃不完,不必宫悯布菜,他既是想监督他吃饭,那便陪着他吃好了,免得饿着肚子还要给他布菜。
“莫要多想。”他又添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