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吧?一凡说他最喜欢去的酒吧是Fly to the sky。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里面有他暗恋的对象?”
“什么脑子?他说这个酒吧的老板很开放,酒吧文化很好。那里的服务员不会把他当怪物。”
“然后呢?”
“那你知道这个酒吧的老板是谁?”
“谁?不会是楚凡吧?你当我在看电视连续剧么?”桃子笑着说。
“是。”白雪嬉笑着看向曾楚凡。
桃子一愣,脱口说:“才怪?你没说完,我帮你补充好了。”
“我说完了。”
桃子沉默了片刻,才尖叫出声。差点想起身摇晃正在开车的曾楚凡的手。
“楚凡,那个酒吧真的是你开的?太帅了。”桃子尖叫。
“桃子,你是不是想引起交通事故?给我好好坐着。”曾楚凡瞪了她一眼。
白雪突然想起什么,看向肖寒,笑着问:“肖寒,你不是一向喜欢自己开车么?今天怎么让曾楚凡开了?”
“嘿,这回你这个当女朋友的就没有我这个做哥们的了解他了吧?他这个神经症早就被你治好了。现在不管去哪,他能不开车就不开车。”曾楚凡瞥了肖寒一眼,忍不住打趣。
“肖寒,楚凡说的可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肖寒坚定地看着她。
“咦,菲菲,你有没有觉得有一股寒冷的妖气吹来?”桃子一边搂了搂自己的双肩,一边看向菲菲。
菲菲已经昏昏欲睡,被桃子这么一问,突然愣了愣,“额?什么是妖气?”说完,眼睛又闭上了。白雪忍不住轻笑出声,把菲菲轻轻地搂入怀中,笑着说:“哪里来的妖气还不定呢,把菲菲都弄迷糊了。”
说完,白雪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窗外。夏日的上海,被太阳炙烤了一日后,来到夜里,微风一刮,大地竟没有留下炙烤过后的高温。不管是走在马路上,还是坐在车里,气候依然宜人。白雪是喜欢这个城市的,繁华忙碌,让人感受不到孤独。至少这个城市给她一种家的归属感。除了广州老家,上海就是她心里的第二个家。如今,是不是又多了一个?白雪的心里开始有了期待。
此刻十点已过,市中心依然一片灯红酒绿。马路上车来车往,路人也络绎不绝。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很少看到有人在慢悠悠地欣赏身边的风景。
白雪忍不住感慨,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员。每日忙忙碌碌,低头赶路。从来没有停下来思考过,如此拼搏,到底在追求什么?金钱,欲壑难填;名誉,黄粱一梦;成就,虚无缥缈。那快乐呢?快乐已经在眼前,只是我们不曾抓住。
她忍不住收回目光,偷偷地看向坐在副驾驶座的肖寒。他的侧脸,在窗外那一闪而过的各种灯光照耀下,更添了柔和与梦幻。他终于挣脱了自己的枷锁,白雪为他感到由衷的高兴。
我们每个人,在生命的长河里,或多或少都曾负重而行。有的人被压得直不起腰、喘不过气,最终窒息而亡。而有的人,通过自我救赎,或借助朋友之手,终卸下重负,获得解放。肖寒和白雪,属于互相救赎。
夜里,菲菲早已熟睡。白雪和桃子睁着双眼躺在床上,各自心思。
“桃子,你怎么还不睡?”白雪感受到她那无声的叹息,急忙询问。
桃子突然侧过身子面对她。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雪儿,我突然有种时光飞逝的感觉。好像一觉醒来,你和一凡都各自成家,剩我独自一人继续海上漂流。”
“桃子,你多虑了。我和一凡离成家还早呢。何况,即使我们成家了,也不会抛弃你的。”
“雪儿,我指的不是行为上的抛弃,而是精神上的抛弃。你知道么?自从许邵阳背叛我们后,我们三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像原来那样一起加班到深夜,然后一边吃泡面,一边聊天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