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腾上去。
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脚没有刚醒的时候那么痛了,连蹦到地上有些陈旧的被子上时也不觉得吃力,于是便加快速度。
待看到他要把那么粗的棍子时,心脏一缩,直接跳到小孩身上用尖牙咬着他衣摆急切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伊恩原本没什么光亮的眸子一看到它,小手连忙死死把他护住,可无奈手背太小只捂了它一半不到的身体,便焦急的侧过身子把他紧紧护在自己肚子下。
它是自己的契约兽,就要跟自己一辈子的,他们相互依赖相互照顾相互取暖,他不许有人让它受伤,因为伤害是我该承受的。
我从小被很多人嫌弃,哪怕有人传我与袁小朱是一母同胞却命运多舛受尽苦难也没关系,我渴求的从来都不是亲人,而是个能陪伴自己的玩伴,他早以为不会有人能看到渺小入微的自己,除了…怀里的它。
棍子正要落下,却忽然被奇怪的劈成两半,而后就是带着怒意的斥责声,“袁小朱,你想对你弟弟做什么?”
袁厚不知道何时站在外面,他踹开门之后脸色铁青,左手紧紧的握成拳,双目带着肉眼可见的怒意,他本来是想叫儿子回来去哄他娘的,没想到过来却看到这个光景。
袁小朱脸上升起惧意,从来没有告过状的伊恩增长了他的戾气,可他却从来都没幻想过要是被抓包该怎么办。
他把竹竿丢在地上,抬起惴惴不安的小脸,下意识瞥了旁边的人一眼,却发现他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自己目光,不行,不能这样,他必须要找个说的通的措辞。
慌乱的眸子在扫到僵硬的伊恩的时候,忽然计上心来,连忙挤出泪水号啕大哭,“舅舅,呜呜呜,我这样做有错吗?舅舅总是那么关心弟弟,还把逮到的兔子送给他,为什么我跟哥哥没有,我们难道就不能要吗。”
袁厚气笑了,他指指袁小朱那张胖脸,才询问道:“你能跟他比?你母亲看你看的比眼珠子都重要,你想要什么她不给你弄来,你弟弟从小不在母亲身边,没有感情,她不懂事,我还不想做那种人。”
妇人听到儿子哭声连忙跑进屋里,在听到兄长的话之后,也不了解原委,直接把儿子拽到自己身后,“别说了,他还小,而且伊恩也没受伤,兄长别这么凶他,他爹自小就缺席他的童年,所以他也需要兄长你多关心他的对不对。”
妇人是想扯出这个话题求情的,她都告诉过兄长很多次了,这野种就是老施在外面跟别人搞的玩意,可他就是不信,还信誓旦旦的说老施不是那种人。
天哪!自己这个妹妹竟然还没有一个外人来的亲近,她有苦难言,却只能隐蔽的甩个眼刀给地上的孩子。
“你还不赶紧起来。”
伊恩闻言才讪讪起身,他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有些干枯的头发披散在脸颊旁,看不清神色,只能看到颤抖的婕羽如被大风挂落的羽毛般,莫名有些凄惨。
在袁厚的眼中,就是这个无比凄惨的侄子受了委屈也不说,只会默默的收敛自己羽翼希望能少收点伤害,但这是不对的,他母亲嫌弃他,不表示他就不被人庇护。
“袁小朱,给你弟弟道歉,我让你去上武当堂,不是想看你做这种事的,连自己血肉同胞都敢这么对待,你长大还想干嘛?”
这番话说的是很留情面的,但他错估了小孩的自尊心,尤其是在他那般维护自己看不上的野种,又开口斥责的时候,袁小朱瞪圆了眸子,心里涌上不可置信,委屈与怨恨齐齐涌入脑子里。
“舅舅,不让我去武当堂了?为什么?就为了他吗,他算什么,他怎么可以!”
妇人一听也捂紧自己儿子,让野种在这里还能有个免费劳动力用用,但要是真的踩到头上登堂入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兄长不行啊,小朱去学堂去的好好的,哪能随随便便改注意呢,而且退学还得赔偿大笔费用,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