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放在心上。”
安大夫越说越激烈,白胡子带着股子懊恼都立了起来:
“那会儿狄城内部有异不安稳,外面那蛮人又作乱不断,搞得狄城人心惶惶!
这守将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不待仔细诊治又得想法子固护城门去了,结果——
‘咚——咚!’ ”
安大夫气的捶桌,不小心拔下来两根胡子,连忙一声哎呦呦叫着:
“哎呦呦——!
结果在回营路上再次中了软迷散,这回没有设法,又遇到刺杀,险些丧命。
等我赶到时那守将身上有好些刀剑伤口,强撑着口气告诉老夫,说他自己心口绞痛、肺部发寒。
我这才发现软迷散的药效突然被冲重,经脉肺腑里平添了几道霸气的寒症,老夫还来不及查看缘由,守将方才清醒做了简单修整后又随军去战!”
......
死寂一般的沉默,烛火轻轻的晃着也没敢出声。
房里半晌没有人说话,只有安大夫气愤填膺过后粗粗的喘着气。
“后来想着京都繁华,说不定有人认识这软迷散,老夫就开始往南走。
这是来京都第一次遇到这药,没想到——
没想到——却是用在大郎君身上。”
这回安大夫话音才落,陆卷柏觉得自己的声音开始打颤了,明明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可还是出声了:
“母亲!”
陆卷柏看向陆夫人,话还说着眼泪就往下流:
“是父亲,是父亲对不对!”
“柏儿,你父亲之死,官家已有论断,不可妄言!”
陆夫人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道,只是身体微微颤抖着,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往日的沉稳。
安大夫叹了口气,看着这母子三人,终是不忍心,转过头去看着自己的药箱。
“安大夫,那我儿此症何解?”
陆夫人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强打精神问道。
“请夫人与老夫细讲郎君今日发生何事!”
安大夫也不会查案找证,这又不是什么世俗扰乱的时期,左不过就是有人恰巧让郎君在吃食上有误,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银针放回药箱,铺开纸笺:
“吃了何物,饮了甚么酒水都得告知老夫,老夫再一一推演!”
“母亲,我去叫陆然进来!”
陆卷柏不敢再揪着那个问题不放,看见母亲一脸疲惫,也不免忧心的问道。看到陆母点点头,陆卷柏将眼泪胡乱的擦了擦,飞快的跑出去寻陆然。
陆母颓然的坐在陆柏实的床边,低头看着儿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