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来想去,他最后还是决定先略过这一节不提,继续道:“那婆娘先是跑来拿我爹的事情威胁我,然后又说什么要给我一个儿子。” 说到这里,他痛苦扭曲的攥紧了心口:“我当时还以为这婆娘是先硬后软,打算趁机跟我和好呢,谁成想她转头就去了焦家,与那狗奴才、与那狗奴才……” 贾政这才明白前因后果,当下却又忍不住疑惑道:“那你昨晚上去焦家,怎么没把她带回来?难道当时她二人就已经……” 说到一半又觉得对不上,若是那样,昨儿贾琏就该气急败坏了才对,怎么会拖到今天才发作起来?又怎么会答应去托请焦顺帮忙? “这……我不是听说林家要被查办,一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么!” 贾琏说到这里,又忍不住诉苦道:“说到底,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咱们府里,谁成想好心没好报,竟就让那贱人给我戴了绿帽子——若不是那贱人手里捏着咱们府上要命的把柄,我当时就恨不能把她给……” “等等、等等!” 贾政再次打断了他,狐疑道:“她捏着咱们府上要命的把柄,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爷还不知道吧?” 贾琏想起这事儿,王夫人也是知情人,却似乎也同样将丈夫蒙在了鼓里,如此一想,心下竟略有些宽慰,于是忙道:“打从前年开始,我爹就爱在府里弄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后来生了病总也治不好,才将那些巫婆神汉赶了出去。” 贾政刚开始没听明白,直到听到巫婆神汉的那个‘巫’字,才陡然一个激灵脱口惊呼道:“巫蛊?!你、你是说大哥他在家暗行巫蛊?!” “其实去年下半年就停了。” 贾琏帮死去的老子找补一句——主要是怕父过子承——然后又道:“可就算是早就停了,一旦让皇上和朝廷知道了,却只怕……” 噗通~ 贾琏还没把话说完,原本站在椅子前的贾政,就一下瘫软在了椅子上,两眼翻白口中嗬荷有声。 “叔叔、叔叔?!” 贾琏急忙抢上前扶起他,喊了两声见不济事,只得狠狠给他掐了几下人中,又硬灌了半盏茶进去,才终于见贾政悠悠醒转。 “咳、咳咳~” 只听他咳嗽两声,仓皇无措道:“祸事了、祸事了!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叔叔放心!” 贾琏生怕他又抽过去,忙宽慰说:“婶婶和那贱人已经处置妥当了,再说我爹如今死无对证,只要没人检举揭发,此事就算揭过去了。” “揭过去了?” 贾政六神无主的看着贾琏,见他笃定的连连点头,这才渐渐平复下心头的慌张,用力吞了口唾沫,道:“那凤丫头拿这事儿威胁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昨天……” 贾琏将王熙凤当时的言语复述了一遍,连自己怎么答复的也没略去。 听说平儿也知道这事儿,贾政一下子却又慌了神儿,连道:“既如此,却怎么还把平儿送到焦家去了?!” “还不是那贱人为了贪好处!” 贾琏愤愤的咒骂着,直到此时,他都还以为昨天是王熙凤第一次红杏出墙。 不过旋即他又宽慰贾政道:“平儿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况这事儿又对她没好处,她肯定不会随便往外说——除非是受那贱人指使!” 这回贾政却不敢冒然相信他的判断,王夫人那边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