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就赶着来讨赏的。 只好先安拿着激动,取了一吊钱给她。 这仆妇千恩万谢前脚刚走,后脚贾政果然差了人来。 袭人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噼手扯住那书童追问:“二爷得了几品官?” 那书童晃着五根指头,激动道:“从七品!” 袭人无语,从七品你晃五根指头作甚? 不过她本来也没误会,毕竟焦顺这个工学祭酒也才正五品,宝玉总不可能一上来就与他齐平。 “怎么才从七品?” 麝月在一旁却有些不满,都囔道:“焦大爷落地还是正七品呢,更别说咱们老爷……” “胡说什么!这能一样?” 袭人忙搡了她一把,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然后又拉着垂头丧气的贾宝玉,叮咛他去了贾政那边儿,千万不要再使小性子:“二爷如今得了官身,也算是成家立业的男子了,可不敢再像从前……” “我省得。” 贾宝玉不耐烦的打断了她,闷闷不乐的径自跟着那书童去了。 袭人一直追到院门外,目送他去的远了,这才神思不属的回到堂屋。 进门见麝月还在那里噘嘴,便上前没好气的数落道:“你那些话怎好当着外人说?若传到焦大爷耳朵里成什么了?” 麝月还有些不服气,瘪嘴道:“本来就是么,咱们二爷好歹是国公府的公子,又是贵妃娘娘的亲弟,论哪一条也该……” “还敢浑说!” 袭人气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二爷这官儿托了焦大爷的福不说,等去了工学还要仰赖他照应,这节骨眼上你偏要把二爷抬到他头上,莫不是嫌二爷这官儿做的容易?” 麝月这才消停。 且不提这些琐碎。 却说贾宝玉来到荣禧堂前,勉力提起些精气神,目不斜视的走进大厅,正要对着主位上的贾政见礼,眼角余光忽然扫见了上首的焦顺,不由得一愣,脱口道:“焦大哥?你怎么也在?” “孽障!” 贾政捋须呵斥道:“你焦大哥自然是代表工部、工学来送官凭告身的!” “咦?” 贾宝玉愈发惊诧:“这不该是宫里太监的差事……” 说到一半,见自家老子面色一沉,忙讪讪改口道:“当初焦大哥封官,来的不就是一位公公么?” “无知的蠢材!” 贾政又呵斥一声,然后没好气的科普道:“你焦大哥那次是中旨简拔,乃是特例,所以才由宫里的太监前来传旨,等闲六品以下官职,皆是有司衙门派遣官员宣旨。” 说到这里,他其实隐隐有些得意,毕竟自家儿子是正经流程授官,单从程序正义上来说,要比焦顺的特旨简拔要强一些。 只可惜并非科举正途…… 焦顺在一旁笑道:“我因听说是给宝兄弟送官凭告身,便抢着来了,若是宝兄弟想要太监传旨,那我先把东西拿回去,等明儿再托请相熟的公公跑一趟。” “你莫与他玩笑。” 贾政连忙摆手,又恳切道:“往后还要你多多看顾这孽子,正所谓长兄如父,他倘若有错处,你直管打骂就是!” 这个长兄如父的说辞,还真是…… 焦顺哈哈一笑,道:“世叔言重了,宝兄弟一贯聪慧过人,但凡花些心思必然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