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果不其然,宝钗立刻上前搀扶道:“婶婶何须如此,你我既是一家,这些事情我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按照先前的计划,宝钗既然这么说了,薛姨妈也应改颜相向才对。 但薛姨妈的态度仍是澹澹的,由里到外的透着疏离。 夏夫人见状心惊胆战,唯恐这亲家母另生枝节,但好在薛姨妈最后还是点头应了,表示会设法向焦顺解释一二。 这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不解。 虽说是险些闹出大乱子,可这不是没发生吗? 因这莫须有的事儿,自己都已经倾尽所有来赔偿了,怎么亲家母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却说等夏夫人千恩万谢的去了,宝钗正想把那张契书拿给薛姨妈,薛姨妈却起身道:“我有些乏了,这东西你妥善保管起来就好。” 说着,便转身走近自己的闺房。 薛宝钗见状也不由暗生疑虑,虽说母亲对这些身外之物一向不太在意,但夏家能摆出这样的态度,就已经殊为难得了,可说是完全体现出了对这桩婚事的诚意。 为何母亲却仍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她揣度了许久也没个头绪——她倒不是没想起自己昨天的怀疑,可真要是那样,母亲也不该是这般闷闷不乐的样子,故此很快就打消了这方面的猜测。 最后只好决定暂时按下此事,等晚上得了空再设法探究。 返回头再说薛姨妈。 她进门后独自坐在梳妆台前,便忍不住长吁短叹,显然还没从白学状态中恢复过来。 这也难怪,昨儿虽饱尝了滋味,但对她而言,物理上的满足显然不及心灵上的交融。 偏昨儿阴差阳错的,就让那水乳交融有了瑕疵…… “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薛姨妈对镜长叹一声,正准备翻出焦顺送的诗画聊以慰藉,忽就听门外有仆妇禀报:“太太,焦大爷差人送了礼物来,说是要让您亲自过目。” 礼物? 薛姨妈先是一愣,继而想到焦顺每每带给自己的惊喜和小情趣,这才提起些精神头儿,起身拉开了房门。 就见客厅正中摆着个大大的礼盒,盒身将近两寸高、长宽则接近三寸见方。 抛开样式不谈,说是个大箱子更为恰当。 因见没有封存的迹象,薛姨妈不由疑惑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说是内府大匠织造的吉服!” 旁边仆妇兴高采烈的道:“说是给姑娘成亲用的,就算是焦大爷给咱们家添妆了。” 薛姨妈闻言却蹙起了眉,她原以为这是给自己的,谁成想…… 当下登时少了三分兴致,怏怏的吩咐道:“打开来瞧瞧。” 两个仆妇立刻上前小心打开了盒盖。 就见里面正静静躺着一件大红嫁衣,即便是在盒子里未能显露全貌,但瞧那栩栩如生几乎瞧不出针脚的金丝银线鸳鸯图,以及那明艳却丝毫不显俗妩的颜色搭配,就知道必是内府精品无疑。 若在平时,薛姨妈少不得也要拿出来仔细端详一番,但现如今她却实在提不起兴趣,只略扫量了几眼,便准备命人把盒子重新盖好。 “咦?” 这时忽然有个仆妇发现了什么,指着盒子一角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