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我听有的同学说她没事就欺负你?”
王雅涵点点头。
这个时候千万别硬来,一定要装柔弱。
“于是你几天就跟她一个教训了?”
孟老师大约有三十岁的年纪,在这里已经当了十年的民办教师了,经验也算是丰富,对于学生们之间的矛盾应该是很清楚的。
王雅涵想了想,说:“老师,翟媛媛她根本就不在我旁边站,可她今天跟别的同学换了位置,然后做操的时候,她确实一直在打我,而我躲开,她还凑上来。为了咱们班的纪律,我都买吱声。可是她越来越过分,我只好就趁她要打上来时,蹲下系鞋带了,然后她就由于惯性摔倒了。老师,这是她自己倒霉,我可没碰她。”
孟老师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希望以后不要在发生类似的事情了,太危险。”
“老师,只要以后她不找我的事,我当然也不会主动招惹她的。”
孟老师看了王雅涵一眼,说;“回去吧。”
王雅涵又回到了队伍里,继续做起了课间操。
翟媛媛从村医薛大夫家出来后直接回家了,下午也没来上学。
这一天对于王雅涵来说倒是清净了。
可支书家炸锅了。
“爷爷,你去找她,找她。”翟媛媛被支书抱在怀里,小拳拳还使劲招呼着支书的脸。
翟支书也不躲,一个劲的安慰孙女儿:“乖宝宝,听话,先躺着休息。”
“我不,爷爷,你去找她,你去骂她。”
好不容易,把孙女儿哄好了,翟支书从屋里出来,对自己儿子儿媳妇说:“这孩子,让你们惯坏了,以后多教育教育。”
小两口面面相觑,这孩子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难道不是爷爷奶奶惯坏的?
怯于父亲的威严,小两口只好点点头,表示下不为例。
翟支书继续说:“这孩子自己没理,还要去追别人的责,这就不对。再说了,就算是她有理,我也不能去找老王,老王是什么人啊,我要找他的事,我这个支书就不用干了。等孩子一会儿醒了,把这个道理讲给她听,以后不许胡闹。”
“是是是。”
翟媛媛第二天来上学时,头上是包着白纱布的。等过段时间,白纱布拆了后,明显能看到她的太阳穴处有一个白色伤疤,那是她当时头朝下摔倒时,蹭在了沙地上的缘故。
这个疤要想完全消失,最少还需要经过两个夏天。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翟媛媛倒是老实了很多,虽然底下小动作不断,但是起码不敢在表面上表现出来了。
而大部分的同学会察言观色,已经不自觉地站到了王雅涵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