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翟一诺满脑子都是白天的事。他们就这样牵着手,安静的坐着,周围的一切都无关紧要。旋转木马的音乐在不远处响起,紧张的不只是江晢还有翟一诺。江晢的不安被翟一诺尽收眼底,久违的拥抱在这里重提。
单薄的身影下,是少年不安的悸动,他们不自觉的将手伸向对方,是年少的欢喜。想到这里翟一诺不自觉的懊恼起来,又是一夜无好眠。
从早上起床到学校都处在迷糊的状态,一到班级连招呼都没打,趴着就睡着了。就连早读的嘈杂声都没能吵醒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眼第一件事看到江晢的座位上空旷无人。“江晢呢?”眯着眼睛问了后桌,才知道是被老师叫走了,翟一诺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不过睡意是全然惊无了,于是起身去厕所光临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才出了班门就有一种不大对头的感觉。
“翟一诺。”昨天被莫名其妙甩掉遭遇了巨大心理创伤的林为径怒火火的拉住翟一诺。
翟一诺还小脑短路似的,顺手拖住:“去不去?”
“去个屁。”林为径不明所以的还是下意识的回答。
平时应该人满的厕所,如今略显空荡,只有几个看着眼生,吞云吐雾的不良少年,其中有一个略显眼熟,翟一诺也没太注意。
“是他吗?”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指着翟一诺说。
另一个样貌普通身材瘦小的人,连点着头,“就是他之前球场上见过,技术还行就知道骚摆。”
黄毛小子看着翟一诺点点头:“确实是个小白脸,这样子沈总一定喜欢。”
翟一诺听着话头越发地不对劲,转身要走却被黄毛拉住“哪去啊?”厕垢色的黄牙吐着烟圈,让人不住的恶心。
原本站得分散的几个人,也全部围了上来,翟一诺这才想起来,这个看着眼熟的人,不是新晋的学生会会员蔡晓仪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一个人?
黄毛拽着翟一诺的衣领让他看上去略显狼狈,这境况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同学有事不能好好说吗?”但对方像是并不想听,直接上来就是一拳。见好好地说话不行翟一诺也不甘示弱,上来就是一套标准的广播体操,“怎么样怕了吧。”对方大概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光景,全场咽哑无言。只是将他拦住让他失去了任何溜逃的可能。“你们到底想干嘛!”翟一诺恼了。
蔡晓仪面无表情的站出来,拿出他一脸视死如归欠打的模样:“打我。”
“???”
还怕没说明白又一字一顿“我说让你打我。”露出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打你?”翟一诺整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学生会什么时候变成傻子收容所了,什么人都要。翟一诺轻飘飘的一个左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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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吃饭啊。”蔡晓仪也是恼火吼喊着,吓得翟一诺一激灵。
翟一诺看向被堵住的门口,抡起拳头猛地打过去:“你自己说的啊。”
对方像是故意,不对就是故意挑起的这次斗殴,翟一诺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他们的手法专业,下手重但不至于真的伤人,疼但不会真的出血。
心有余悸的回到教室:“真是。”翟一诺有一肚子的火气,和对其祖宗十八代的礼貌问候。
此时,江晢早已在位置上襟坐看了,翟一诺摸了摸有些吃痛的肚子,心想这世道,真是什么屎坨子都有。“江晢。”收敛了所有的不开心翟一诺侧着身子,两眼深情地看着眼前,用食指小心翼翼戳了戳他的脸:“小哲子,你怎么不开心呢。”
江晢摩揭着手中的纸,终于还是递了出去。
“A大申请书?”翟一诺收敛了眼角的残留的笑,正襟危坐了起来:“你要走?”满眼的不可置信,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越发地痛了起来,手头上也不自觉失了力,纸张飘然下坠,不动声响。
江晢低头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