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守信的。菌子我包圆了。管事的,你去拿二百两的银票给她。”
就这大半篓菌子,能值二百两?
看见小姑娘眼睛一下瞪圆了,陈爷捋捋胡子:“二百两不算多,爷爷也不诳你,是这小县城地方小,要是拿到京城里进了拍卖会,两千两只怕也有人出。”
呵呵,何田田摆摆手:“在哪里,说哪里的价。贪心不足蛇吞象。
菌子长在森林里,我不过把它们摘下来,能得那么多已经心满意足了。”
“好一句‘贪心不足蛇吞象’。”陈文泽细细品味,越品越觉得小姑娘有大智慧。
再仔细看她,皮肤白白,眼睛亮亮,身子挺拔地像小松树苗似的,不像平常穷苦人家的孩子,畏畏缩缩的。
“小姑娘,家里有人读书吧。”
“我家外祖曾是童生。”
怪不得看着和附近村民的麻木呆滞不同,家里果然是有人读书的。
小地方不像大京城,动不动进士,同进士的,能有个童生,在村里已经是明事理、受人尊敬的读书人了。
说话间,管事的拿着银票过来:“小姑娘,银票是一张一百两的,一张五十两的,一张二十两,三张十两的,都是大钱庄‘正通银号’的银票。
镇上就有一家,你拿着随时都可以去换。”
“谢谢管事。”何田田接过银票,乖巧地道谢。
管事还挺细心的,想着她一个小姑娘,拿太大的钱不好花,特地给的有零有整。
“管事的,你们楼里的大厨会熬菌油吗?”
何田田早就想熬菌油,但她原来只是吃过,知道大至怎么做,并没有实际操作过。
“你还知道菌油?”陈文泽来劲了。
“吃过,没做过。”何田田老老实实地说。
她从“怀里”,其实是空间里,拿出一小包鸡枞菌:“能不能让酒楼的大厨帮我熬一下,我想学一学,做给弟弟妹妹们吃。”
说完她补充了一句:“我可以付钱的。”
刚才挣了二百两, 她现在可是“小富婆”?
“你还有菌子?”陈爷和管事都惊讶了。
“有,我家是猎户,我又天生力气大,能去到别人去不到的深山,这些不难找,就是去一趟深山挺麻烦的。”
这……陈爷和管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她嫌去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