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声。
“众将士听令!今日随我进城,驻扎在城内,不得随意破坏城内物品欺压百姓,违者军法处置!”
“是!”
——
林辞野收到信时是傍晚时刻,彼时他正在书房里办公。
但提笔手却一直未落下,心一直静不下来,看了眼手旁手下送来的大夫名册。
刚拿起来打开要看,门就被叩响了,还传来影一的声音。
“主子,那边来信!”
“进!”
林辞野又把手中的名册摊放在书桌上,抬头看向门口。
影一把东西呈上后,就站在一旁等待主子的吩咐。
信上只有寥寥几句。
“城内动乱,进城驻扎,粮草尽快!”
本来说好梁缄带着人先去看看情况,粮草林辞野稍后再送到,但现如今看来,那边的情况恐怕比想象的还要差。
“派车,我现在要进宫。”
林辞野站起身往外走,他要面见皇上,要让皇上开粮放仓。
但外面兵荒马乱,宫里夜夜笙歌。
小皇帝躺在高位上,怀里抱着一位娇媚的歌女,身旁还站着那个阉人。
宫殿金碧辉煌,丝竹之音连绵不断,引人沉溺于中,林辞野进殿后,舞女们还在舞弄风骚,娇笑声不断。
“陛下,臣有事禀奏。”林辞野站在殿下弯腰行礼,声音已经盖过了旁边的丝绸之音。
但小皇帝还似没听见般,继续张嘴让歌女喂水果吃,甚至还有不长眼的舞女往林辞野身边凑。
“谢陛下。”
林辞野自行站直了腰,还侧身躲开了些身边的舞女。
转身朝身后的舞女和宫人们说道。
“我和陛下谈话,还不速速退下!”
但总有些人在宫里待久了,以为陛下的宠爱能庇护她一世就昏了眼,胆子也开始变大。
刚才被林辞野躲开的舞女不但没走,还要往他身上靠去。
林辞野自然不可能让她得逞,面色不悦的拂袖甩开了那人。
舞女摔在地上,似乎摔醒了,抬头再看林辞野的神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变的害怕,跪在地上连声求饶,但此刻为时已晚。
将士们不畏生死的守护国家,可不是为了守护这些醉生梦死,夜夜笙歌的烂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来人!今日当值宫人看管皇上不利,拉出去各打六十大板。其余人淫乱朝纲,拉出去各打七十大板。而王公公身为东厂都督,本应以身作则,却眼看陛下堕落,治理不力现撤下都督一职,拉出去八十大板!”
门外冲进来许多侍卫,把哀嚎求饶的众人一同拉了下去,一年的时间给他足够的时间来把宫里的人换了个遍,就算是换不了的今天也都会一同换个干净。
皇宫的天要变了。
“不!来人,快来人!”
王公公的嗓子尖细刺耳,但喊了良久也没人理他,被侍卫拖了下去。
他身为都督权利自然是大,但不会用也只是空有架子,迟早要坍塌摔死,他整天带着皇上沉迷酒色,手中权利也早就被林辞野架空,他今日必死。
六十大板人尚给人留口气,但也会落下终生残疾的下场;七十大板命好的留下,不好的就给后山的草当肥料吧;八十大板那就必死无疑,倘若当真命大活了下来,那他不久后也会因感病而死。
凄厉的惨叫声在门外起此彼伏的响起,随着王公公被拖出殿内,大门关上隔绝了一切杂音。
彼时殿内只剩下陛下和他两人,林辞野转而微笑看着顶上的皇帝,带着“安抚”。
“陛下,臣有事禀奏!”
“……皇叔……请说。”
皇帝颤颤巍巍的开口。
林辞野开始思考以后的林国当真能交到他的手中吗。
但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