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杀我,倒是你舅舅就说不准了。
“是国舅爷胡长仁。”
和士开抬眼看向高纬,果然,这位小皇帝听到这个名字后,脸上浮现出了怒火。
“可有证据?”
高纬虽然不聪明,而且对于和士开比自己亲娘都要信任。但是遇上自己舅舅,到底是帮理还是帮亲,还是得等证据确凿了再说。
“眼下那刺客一行就在我府上押着,臣愿跟国舅爷当堂对峙。”
眼看和士开态度坚决,高纬也全无半点儿赏乐游园的心思。
“田总管,派人把国舅爷请过来。记住是请!”
他一脸肃穆,显然是认真起来了,又转回头对和士开吩咐道:“既然淮阳王要跟国舅对峙,那就麻烦把刺客押过来吧,寡人就在这儿等。”
“臣遵旨!”
和士开答应一声,便快步退出了铜雀园。很快,他就带着几个家丁,拖拽着那个刺客来到了御花园里。
看着那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刺客,高纬的眼皮跳了跳。
这时,门外小黄门开口通禀。
“国舅爷胡长仁到!”
高纬轻蔑地哼了一声,摆出了君威端坐在龙椅之上,朝着田鹏鸾示意一声“宣”。
胡长仁本来是要先去皇宫见他的太后亲妹妹的,可刚出门就碰上了过来宣他觐见的小黄门。
胡长仁可就慌了神了,他原以为自己的那几个手下无非就是脚程慢了些,可今日早朝见到和士开完完整整地站在大殿的时候,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了。
胡长仁一路寻思着,一路安慰自己,就这么魂不守舍的来到了铜雀园外。
听到了宣字,差点儿一个没留神,脚步一虚飞身前摔,还好有黄门太监搀住了,把他安稳的送到了御架前。
“参见陛下。”
胡长仁颔首点了点头,抱拳一礼。也没敢看高纬,只是用余光瞥见了那和胖子恶心而又阴险的笑容,又看到了地上那奄奄一息的黑袍人。
他的心一阵乱跳,脑海中忽地想起昨夜那几具摆放在他府门外的尸体,登时冒汗淋漓。双腿一软,两股战战,坐到了地上。
高纬见状,连忙差人把胡长仁扶到了绣龙墩子上,也没开口,而是等着他自己坦白。
胡长仁哪曾经历过这样的场合,当即吓破了胆,结结巴巴地开了口。
“陛下,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高纬眯着眼盯着胡长仁许久,最终冷声质问道:“那几个刺客是你派遣去刺杀淮阳王的?”
胡长仁心知自己瞒是肯定瞒不住了,只得硬着头皮咬牙坚持。
“臣与淮阳王无甚怨仇,为何要去刺杀他呢?”
和士开见胡长仁还死鸭子嘴硬,顿时冷嗤了一声:“胡长仁,你这厮竟然敢做不敢当吗?你分明是嫉妒我得了这齐州府刺史。”
胡长仁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马指着和士开骂道:“你个死胖子休要含血喷人,你若是有证据,就拿出来呀!”
“好,这可是你说的。”
和士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腰牌,递到了高纬的面前,“臣已经查清楚了那刺客的来历,这块腰牌就是铁证!”
高纬仔细瞧去,只见这块令牌正面雕刻着“陇东王府”四个字,背面则雕刻着“胡氏”二字。
他随手一扔,把腰牌扔到了胡长仁面前。
“寡人的好舅舅,没记错的话,大齐只有一个陇东王是吧?”
和士开闻言大喜,连连附和:“陛下圣明!正是。”
“呵呵,寡人的好舅舅,这陇东王姓什么叫什么?”
胡长仁听到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高纬却不依不饶,继续逼问道:“寡人记得这陇东王就是你吧!”
这句话像晴空霹雳一般,劈得胡长仁彻底懵了,他张口结舌地看着高纬,半饷后才哆嗦着嘴唇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