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梁睿,等待着他做出选择。
"这......"
梁睿迟疑了一阵,终究点了点头。
“道爷,老李,李天师!”
正在位置上栽楞着脑袋,与周公在梦中喝酒的老道突然听到呼唤,猛地睁开眼睛。
"高长恭,你骂谁天师呢?道爷这一代,天师是最低等的东西。"
老道腾地站起身,冲着高长恭咆哮起来。
“道爷,这不是看你半晌没动静了,想着让你精神精神嘛。”
高长恭一本正经地说道,脸上没有丝毫尴尬。
老道双脚轻点,凌空一跃。飞了八九米,来到了高长恭面前。他瞥了地上三个败将一眼,摸了摸鼻头。
“你小子又打坏心眼子了?”
"道爷,这三个可都是大周的栋梁,咱们怎么能随意动手呢,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高长恭摇着头,一脸诚恳。
“那来点儿药?”
老道咧嘴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就来点儿。”
高长恭心道还是老道懂他。
老道也不多言,从怀里拿出两颗丹丸。一颗塞到了极度配合的于翼嘴里,另一颗弹进了梁睿嘴里。
“你小子嘛,道爷我得上针了!”
老道一挥手,两根银针便飞快地射向独孤熊的脖颈。
"啊!"
独孤熊忍不住惨嚎一声,手掌紧紧地握拳。那疼痛,简直钻心,恨不得立刻昏迷过去才甘心。
“你们三个挫玩意儿,道爷我下的是蚀骨之毒。七日之内如有二心,则骨散魂销。”
老道拍了拍手掌,一脸轻松地说道。
"七日之后呢?”
梁睿强忍着反上表皮的剧痛,颤抖着问道。
"回来找道爷我拿解药啊。"
老道贱兮兮地跳到于翼身边,伸出手掌,在他的肩膀上狠狠捏了几下。
“你小子就算是得了解药,也有后遗之症。阴天下雨,你这全身上下就会起疹子,骨头里是钻骨捥心地疼。”
这也不是于翼倒霉,谁让他个不要命的敢朝着老道射箭。老道正愁自己没有途径报复,谁知道正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也是活该他落下一身毛病。
翌日,高长恭就带着手下一万精兵换上了周贼的黑甲,护送三个倒霉催的周将朝着双乳山行军。而段韶等人则留下了元景安老刺史和豫州兵马二万镇守函谷。剩下的这八万大军则装作追杀的齐军,跟着高长恭一前一后狂奔。
马行六七日,清晨至平原。但见远处两阜突起,双峰对峙,相距里许,互不相属,形似人乳,大小等量。山前一云中河,横贯北显州。而东方则是北周行军粮道所经宜阳城。
双乳山如苍天降落的青玉珠,迎着微微凉风,缕缕烟雨气环绕两峰,时不时的还飞出一排排的喜鹊。正在群山万仞的秦岭上,孤零零地埋了一对玉峰,恰似仙神的一抹温柔。
“好山水啊!”
高长恭扮做周军校尉,跟在三个身不由己的苦命人后面。一路行军,倒也颇有些趣味。
“若是不打仗,倒还真有一番乐趣。”
老道捋着胡须,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景色,赞叹不已。
“那是。说起这个双奶山啊,还真有点儿门道儿。”
韩领军一边赶路,一边与高长恭搭话。
“你老韩懂个屁啊,斗大的字儿不识一升的。”
旁边花副领军嗤笑一声,嘲讽道:"这话要是从这位李老弟嘴里说出来也就信了,就你还是算了吧。"
"就你花老鬼知道。"
韩领军冷哼一声,扭过脸去。
“韩老将军说得的那李家二郎李显圣搬山救民之事?”
大鼻子司马尉相愿也乐得个热闹,笑呵呵地问道。
“看吧,老夫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