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好。”
老道吩咐完,又转头望向高长恭,叮嘱道:“若是他们真误打误撞给撞到了死门,你小子就直接砍了便罢。”
一连六日,齐军既不进攻,也不退兵。而是每日都在函谷关前跑起马来,弄得尘土飞扬的。梁睿两人也不明所以,只得一趟一趟地派斥候前去打探。可是这些斥候回来的消息,却是让梁睿心里更加烦闷。
“报!”
梁睿正站在城门楼子上抬眼观看,可除了滚滚风尘和若隐若现的齐军大旗,什么也没看明白。正郁闷的时候,遣出去的斥候营百户回来了。
“什么情况?”
梁睿见到百户回来,急忙迎上去。
“冢宰,齐狗好似在演练阵法。”
百户擦拭了下额上的汗珠,低声汇报道。
"演练阵法?他们不攻关隘,演练哪门子阵法。"
梁睿愣住了,他也知道齐军的胆子,按道理不应该等数日而未战。
"冢宰,我不识字,也没读过兵书。"
百户挠挠头,讪笑道。
“那就去找个识阵的去打探。”
梁睿摆摆手,心里却是愈发疑惑。
正这时,城关下传来一阵叫骂声音。声音大到连在关内营中训练兵士的于翼都听到了。
函谷关下二里外,五方军阵锦旗飘。只见那齐军排开一字长蛇阵,打头的正是前日单挑函谷关周军三将的英武小将安德王高延宗。
齐军一斥候小卒在函谷关下一百五十步外叫阵,眼见得他身穿铜色驴皮铠甲,手持一扇雕刑天黑铁盾。后背一暗红长条旗,上书黑“齐”字。一边朗声叫骂,一边用铁盾遮住面庞。
“贼王八,别躲在壳里不出来!你大齐爷爷前来讨教!”
那卒子从盾牌后露出两只眼睛,瞪视着关上,怒目圆睁地吼道。
“我家丞相请你们出来破阵,快死来!”
这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嗤得两三声箭响,数枚羽箭朝着卒子露出的半颗脑袋飞过来,钉在盾牌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吓得他一哆嗦,连忙又缩回了盾后面。
不多时,城墙上两面两人高的牛皮大鼓敲响,鼓声震天,如雷贯耳。函谷关开,只见得于翼、梁睿两人各率四千兵马走出。这八千周贼个个黑甲蓝披,胯下黑鬃马,手中铁长戈。阵中立两面大旗,右书黑底白“梁”字,左书黑底白“于”字。
那卒子一看,脸色骤变。慌忙打马朝着自家的一字长蛇阵奔去,可身后还带着八千周贼。那卒子眼看着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一拽马缰绳,朝着左侧奔去。
八千周贼行到离高延宗的前军还有不到五十步,就听到高延宗高声叫骂。
“二贼,尔等败军之将。还敢上前讨打!”
这句脱口,就听到中军松木高车上三声鼓响。一字长蛇四散而开,瞬间化为五行之阵,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各有三千兵马,中位围三千中军。
那中军高台上一老汉拄刀而立,身穿包金吞兽明光铠,肩披红底玉麒麟披风,腰挂黑驴皮宝石玉带,足踏兔绒金丝皂短靴。目光似箭,不怒自威。
“变阵!”
老汉高声疾呼,却听到齐军又是三声鼓响。自四方各三千兵马,一分为三,呈九宫八卦之阵。前军南位朱雀乃英武小将高延宗,左军东位青龙乃银甲老将元景安,右军白虎西位乃彪形大汉贺跋伏恩,后军玄武北位乃镇国大将高长恭。
每方军阵由二百盾刀兵、二百长戈兵、三百弓骑兵、三百枪骑兵组成。中军兵士则全由护卫、军医、征夫组成。此阵一出,气势磅礴。
梁睿见状马上勒令全军停止前进。他虽然对军阵不太精通,可也看出来了这其中的门道,瞬间觉得此阵定是凶险万分。
“那贼将梁睿,你可识得此阵?”
说话的非是中军大帅段韶,而是其身旁的一白衣老道。两将一看,互相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