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给列位看官表演个口吞宝剑。”
那大个子刚从身后铺着红绸子的桌子后拿出一柄三尺长的宝剑,就听到旁边响起了九声锣鼓响声。
“娘娘出街,闲人闪避!”
“娘娘出街,闲人闪避!”
这内官一声高呼,堵着路的看客纷纷撤到两旁,低下了脑袋。
只瞧见前方仪仗威严,队列两行。
打头的太监举着九面铜锣、九面圆鼓。身后是一十八个带兵械侍卫。高高的楠木轿撵八个太监抬着,帘子上绣着凤凰于飞。
那轿子旁边跟着一个内官,身穿红袍,头戴高帽,腰间挂着一个香囊,看起来不过四十岁左右,慈眉善目得活像个老妇。
轿子后跟着十八个女官,最后则是十八个皇宫禁卫。
“张内官,前面怎么不走了?”
轿子里传出一声娇柔的声音。若是高长恭在场的话,他一定能认出来。这轿子里坐的便是当今斛律皇后。
“娘娘稍安,我去瞧瞧。”
张内官踏着碎步,走到了仪仗前头。也没仔细看前面,朝着身边儿开道的内官问道。
“怎么了?不都开了道了,你们几个不走是什么意思,想回去挨板子?”
“爹,您瞧瞧吧。前面有个卖身葬父的小娘子。咱们走了怕生事端,可往后退又不合规矩。”
旁边的那个小内官苦着脸,朝着张内官解释道。
“哟,这事儿还真就不能给她赶走了。娘娘心善,也全当是结个善缘吧。”
张内官想了想,小跑着回身禀报去了。
“娘娘,前面是一个卖身葬父的姑娘挡住了去路。”
张内官弓着身子,趴在轿帘子前应答。
斛律皇后掀开帘子,露出来一抹愁容。
“张内官,你去问问那姑娘还需多少钱财,帮着她安置了吧。她不是卖身葬父嘛,把她收到宫里也好。”
张内官笑呵呵地应声点头,还应承了一句。
“娘娘您就是心善。”
“寡人是看不得这眼前的疾苦,能帮一把就是一把。”
斛律皇后背过脸,挥了挥手。
张内官向皇后鞠躬施礼后,又迈着碎步穿过了仪仗,站到了姑娘面前。
拦路的那个小娘子,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麻衣,依稀还能从脏污里辨别出一抹浅翠色。面前摆放着一个豁着边儿的陶碗,麻布包裹旁边立着一个三尺高的木牌子。上面写着清秀的几个楷书字体“卖身葬父”。
“丫头,就是你卖身葬父啊?”
小丫头身子往后缩了缩,怯生生不敢抬头看。
“这位官人。”
“你说什么?官人。”
张内官无奈地笑笑,用纤细的手指勾起丫头的下巴,端详了一阵。
“嗯,长得还算漂亮。”
随即把手搭在那姑娘的肩膀上,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
“丫头,我是当今皇后娘娘身边的总管内官张德全。娘娘悲天悯人,让我带你入宫去。”
听了张内官的话,小姑娘不停地磕着头。
“二妮,叩谢娘娘天恩。谢张内官大恩。”
“别嗑啦,都磕出红印儿来了。”
张内官拉起姑娘,怜爱地轻抚着姑娘的额头。
“丫头,你叫什么,哪儿人啊?”
“黄二妮,彭城郡彭县人氏。别人家的地不给葬,我拉着爹爹的骨灰一路走到了京城。”
“挨着兰陵。你若是到了兰陵,兰陵王妃也会帮你的。”
张德全说完,又摸出了五两银子,塞进了黄二妮的怀里。
“拿着,到棺材铺置办置办。”
又转回身,朝着仪仗前排招招手。
“小武子,过来。”
刚才回话的小内官一溜小跑儿地奔到张德全跟前。
“爹,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