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步兵早就憋屈坏了,此刻见主帅发话,立即纷纷举起手中武器冲了上去。
"齐狗,受死吧!"
普屯威大喝一声,双锏挥动得虎虎生风,每每砸出,必定能砸死飞几个盾刀兵。而普屯威的弓兵也毫不示弱,把长弓往身后一背,抽出来腰间的短刀。
短刀如同雨点一样朝着对方劈了下去。一个照面下来,双方各损失了五名兵卒。
四个时辰,宇文宪这边的骑兵还算是斩获颇丰,杀敌一千余骑,伤敌数千。可自己的人马也不是很好过,也连伤带亡了四千余骑。
但普屯威可惨了,他本以为自己能够轻易击溃大齐步兵,所以才让麾下的兵卒轻松应对。可没想到,对方的军阵如此坚固,发起了七次冲锋愣是没有冲散齐军的排布。
正这时,普屯威就听见身后一粗憨地战吼。
“老头儿,我来帮你!”
这正是那负责关门的黑大汉申国公跋显敬。
那跋显敬手持一镔铁狼牙棒,胯下黄毛红马,在他身上披挂着银亮的锁甲。他一夹胯下良驹,带着三万步骑冲进大齐步兵阵中。
“老子砸死你们这群齐狗!”
一阵乒乒乓乓的巨响声响起。
普屯威一抬头,就见申国公正挥舞着狼牙棒疯狂的砸着齐军。他的棒法精湛,也是个狠人,尤其是他胯下红马宝驹更是让他如虎添翼,几乎每一击,都带走了齐军一条性命。
“别…打了,老子降了!”
康胖子趁着间隙,艰难地回首望去,却看到身后又来了三万步骑。
宇文宪喘着粗气,铁棍刚要朝康胖子的脑袋落下,就见到对面的康胖子弃刀投降,顿时愣住了,赶忙朝着身旁的令兵吩咐鸣金。
而康胖子则是翻身下了马,朝着宇文宪的宝马咕蹬一跪。这干脆利落劲儿,就跟彩排了不知道多少次似的。
一柱香后,普屯威带着三万兵将押着康胖子的两万兵马就朝着同州缓缓进发。可殊不知自己的大本营已经被五万齐军围困了四天有余。
宇文宪则是趾高气昂地带着一万精兵又朝着龙门渡前进,准备继续攻打斛律明月的汾州十二镇。
邺城,太极殿。
啪!
“这新蔡王最好死在周地,别指望朕用汾州的城池去换他!”
高纬坐在龙椅上,狠狠地朝着龙案拍了一巴掌,脸色铁青地说道。他喘匀了气,又喝了一口金樽中的酒水。
朝着田鹏鸾道:“拟旨,着左丞相段韶、太尉高长恭领亲军兵马,京戍营五万驰援汾州。”
“陛下不可!”
这声自殿中传来,正是跟高阿那肱赤膊摔跤表演助兴的高密公韩凤韩长鸾。
"怎么?韩伴认为朕做错了吗?"高纬冷哼一声。
韩凤韩长鸾跪倒在地,沉声道:"臣不敢有异议。但兰陵王与左丞相亲兵五万,又上京召集五万京戍兵,恐拥兵自重…"
高纬沉吟片刻,用犀利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大小跟自己玩儿到大的宠臣。
“那汾南如何?”
“陛下不可为一城一池得失而陷自身于险境啊!”
韩长鸾快步跪着向前,一把抱住了高纬的龙袍,放声痛哭起来。
高纬叹息一声,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韩长鸾的肩膀。
高纬知道,韩长鸾说的没错,如果汾南失守,也过不了那怪石嶙峋的桐谷城。而一单自己的心腹大患高长恭拥重兵进了邺城,那就是关乎自己性命的大事。更何况,汾北还有自己的“关云长”斛律明月在,周贼也成不了气候。
就这么思索着,他他一挥衣袖,吩咐道。
“这件事再议吧。”
听到这儿,韩长鸾才抬起了头。擦拭掉刚刚硬挤出来的两滴眼泪。
心中却暗自窃喜,心说高长恭你最好别来,这样才好把高俨给做掉。
殊不知自己这一哭,把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