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肯定，也许在青楼呢？”赢潇湘双手抱在胸前，面露不屑。
莫芷柔微笑摇头：“每年百川夜游，青楼勾栏都是不营业的，得准备晚上画舫斗词斗歌斗花魁什么的...”
说到后面，她似乎觉得女儿家说这些不合适，红着脸解释道：“弟弟常提起，我偶尔听到三言两语，便记住了。”
“唉~你那个草包弟弟...一言难尽！都怪伯父伯母太宠溺了，哦！还有你也是。”赢潇湘叹了口气。
“爹娘老来得子...况且除了青楼弟弟也未曾与其他二代那般鱼肉百姓，便随他去了。”莫芷柔说着，又问：“我们去寻他们？”
“寻...芷柔，你好好跟姐姐说，是不是想去找顾朝了？”赢潇湘瞬间警觉，拉住了莫芷柔的手。
莫芷柔耳根微红，连忙否认：“不不，只是早上顾公子不是跟姐姐说，晚上汇合么？”
“你是不是想找他探讨那首词？”
“......”
“你看，从小你一说谎耳根就红。”赢潇湘直接将莫小姐看穿了，语重心长道：“妹妹，昨晚的威力你也领教到了，那个臭杀猪的真的跟别的男人很不同，而且极其花心，你探讨词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沦陷进去啊！”
“姐姐说什么呢...芷柔,真的只是有些好奇，从无他想。”莫芷柔连忙解释。
“那就好，走吧！我跟你说，那首词或许真的只是顾正伟留下的，那老头当初可是跟我母亲——咳咳，总之，那老头很有本事，顾朝肯定是在拿他留下的诗词在装样子。”
一边走，一边赢潇湘又开始吐槽顾朝。
旁边的莫芷柔也很配合的点头，只是昨晚月光下，花池前，那首词，那句伤彻心扉的话，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出了城主府，往前走了一截，却发现原本该热闹的街道人出奇的少。
“人怎的比昨天还少？”赢潇湘一愣。
莫芷柔也跟着摇头：“按往年的热闹，这条街本该车水马龙的，仅次于江边的不夜街——哎，姐姐你看前面人开始多了！”
两人又往前走几步，越接近两条街岔口的百川楼，人越多。
甚至走到还有五百米时，前方已经是人山人海，呈半圆形将整个百川楼都给围住了。
路上赢潇湘还在给好姐妹猜测着顾朝诗词从哪抄来的。
忽然便看到了前方的人群，以及那一阵阵叫好声和鼓掌声。
隐约间也有许多话断断续续传来。
什么射雕英雄，什么郭靖黄蓉，什么九阴真经，什么顾朝顶尖江湖说书人。
“这！”赢潇湘呼吸一滞，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浮现。
相比之下，莫芷柔的目光则更为准确，一眼就看到了酒楼门口偏下地方的那一抹熟悉的人影。
“姐姐，这些看客...好像是被顾公子吸引来的，他——在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