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一样,
前段时间我看见了,
看见他搂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真的很奇怪,
那个女人长得没有我妈好看,
气质也比不上我妈,
为什么要因为她想要离开呢?
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直在家里扮演着恩爱夫妻,
我是个自私的人,
我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有时在门外还能听见他们歇斯底里的吵闹,
就像是积怨许久的仇人,
推门进去的时候,
他们又挂上了笑脸恩爱有加。"
眼泪流过洁白的下巴汇聚成珠子落在衣服上。
"他们是合格的父母,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孩子,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们的痛苦,
我害怕,不敢跟他们说,
你们离婚吧,我什么都知道了。
我怕说了,这个家就散了,
最后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
就快结束了,我最近总是有一种无力感,
高考结束了,
他们快忍不下去了。"
云粥红着眼睛,看着湖面,任泪水从脸上滑落。
江封抽出湿纸巾给他擦了擦脸。又把他抱进怀里,手轻抚他的臂膀拍了拍。
亭子一时安静下来,有的时候不想说话,就想安静的坐着,吹着微风,听着大自然的声音放空自己。
远处传来游客的嬉笑声,阳光照在亭台楼阁上,光线折射下美轮美奂,湖中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片水花。
就这么看着,想着千百年前是不是也有一个人,坐在这个位置,看着同样的风景,只是在不同时代。或许那时,还有许多学子在这吟诗作对,也有美娇娘在这里游湖泛舟。
这么想着,云粥的心情豁然开朗。
"几点了,我怎么感觉有点饿了。"他扬起了笑脸,悲伤来的快去的也快。
"快12点了。"沈迪从篮子里拿出手机看了看。
"走吧,去吃饭。"关穗穗站起身理了理裙摆。
云粥轻轻推开江封站起身,赤脚在地上走了两步。
"我的鞋子没拿,忘记了。"
"我的鞋子给你穿,我穿袜子。"沈迪脱鞋。
"不用,光着脚挺好玩的,路上也干净,不怕硌脚。"
本来还想说背他一程的江封闭上嘴。
云粥低头看了看,脚上还绑着那条手链。他蹲下身解了下来。
"江封,你的手链,我都忘记了,幸好没掉。"云粥把手链还给他。
"掉了也没事儿。"江封把手链戴在手腕上。
"这个看着挺贵的,我赔不起。"
"就是边角料做的生肖,你赔得起的。"
"把我卖了是吗。"
江封低头轻笑,"卖什么卖呀,把你赔给我就行了,天天给我洗衣服做饭..."
几人说着出了凉亭,准备去街上觅食。
云粥从小篮子里拿出一把小镜子,边走边照了照自己的眼睛,红彤彤的,像得了红眼病。
"眼睛不舒服吗?我给你把美瞳取下来。"关穗穗注意到他的动作拉着他停了下来。
其余两人也凑近看了看,
"太红了,赶紧取掉吧,小心伤到眼睛了"。
云粥弯腰低头,眼睛睁得大大的。
关穗穗拿着工具把美瞳夹出来放进盒子里。
"好了。"
云粥闻言站直身子,快速的眨动几下眼睛。
"美瞳取了舒服多了。"
云粥又拿着镜子看了看,脸上画的那些花纹已经没有了,应该是前面江封给他擦眼泪的时候擦掉了。
江封这个朋友,交得好,好兄弟。
几人来到大街上,根据方明发的信息找火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