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中,空气潮湿,走在前面的几个人忽然觉得有脸上被打湿了,他们下意识的用手掌抹了一把脸,有些粘稠,左右扫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队首的小队长啐骂了一声,抬头看沿路的二层建筑物,试图寻找出泼洒污物的罪魁祸首。最好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娘子,让兄弟们派遣一下夜间的寂寞。
“啊……血!是血!”他得身边,一个士卒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抹脸的手,那掌心一片殷红,分明是新鲜的血液。
几个人忙低头查看,同样露出惊容。
“戒备!”小队长大吼一声,立即双手端起长枪,一边向外侧警戒,一边小碎步后退向同伴靠拢。
几个人训练有素,瞬间背靠背形成了一个线圈,并缓慢旋转着前行。
夜风萧索,周围一片平静,只有地上还保留着热血。
两分钟后,队长长长吐出一口浊气:“TNND,谁他妈搞的恶作剧?”
“头儿……老……老周和……和老胡不见了。”一个磕磕巴巴的声音响起,他是一个少年,青涩的脸上惊疑不定,握着钢枪的手都在颤抖。
众人闻言才急忙四顾,果然,他们一队人只剩下了十个。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几个人移动的小碎步的沙沙声和咕噜咕噜咽唾液的动静。
“加速撤离,保持警戒。”队长的心也是慌乱的,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忽然,一声惨叫划破长空!
只见人群中和大家一起稳步前进的那少年忽然躺倒在地,左腿已经齐膝而断。他已经将武器扔在地上,正抱着左大腿哀嚎。
而一团黑雾凝成的触手一样的恶心东西正悄然纠缠住他的右腿。
几个人飞快行动起来,有人攻击那形似触手的黑雾;有人掏出绷带,希望拿上给少年止血;有两个人分别搀扶住少年双臂,想把他拖住。
因为那黑雾正不断拉扯着少年的身体。
“啊……”
“哈……”
“嘈TMD……”
咒骂和呼和声此起彼伏,但是貌似一切都是徒劳的。
也没见什么事物攻击,两个靠前的正端着长枪击刺黑雾的人踏前的一只腿也普通少年一般莫名其妙的齐膝而断。
血液散开,召开需求黑色能力形成新的黑雾触手,将两个人安好的腿缠住。
“鬼!……有鬼!”
一个后排的士卒这次亲眼目睹了一切,惊恐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救命……救……救我!”少年被越拖越远,两个拉扯住他双臂的同僚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无济于事。
四只鞋印在土路上划出深深的沟壑,依旧拉扯不住少年被拽向黑暗。
忽然,又是两团血雾腾起,那拉拽少年的两人也同样一腿齐膝而断……
一切都是诡异的,当事人们没有丝毫察觉到敌人的位置和攻击手段。
剩下五个人心胆俱裂,“呜哇”乱叫着掉头就跑。
只留下少年一点点被一大片黑雾吞噬,还有四个费力挣扎却消散逃脱不掉的被拖动的身影。
……
陆家领地的城墙很高大,因为连年与隔壁叶族的战事不断,互有攻伐,所以所有城镇的夜间警备级别还是很高的。
一般日子里的夜间,每一百米的城墙上,会驻守三十到五十名士卒。
今日特别,营地里大摆宴席,轮休的士卒都可以好好享受一顿美食,当然他们不能饮酒。
而城墙上驻守的人也自然降到了每百米二十人,毕竟没有人情愿现在高高的城墙上吹夜风。
到了二更天的时候,营长招呼着炊事员们再多熬着姜汤给城墙上正在值守的兄弟们送去,这距离换岗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在营地里都感觉今天的夜风冷嗖嗖的,透着撤股的寒意。
炊事队的队长一边抱怨人手不够,一边笑嘻嘻的朝营长讨要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