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日期就在前天,徐丽娜死亡案。
仔细阅读一下,三少爷的心越看越凉,这女孩儿24岁,是一个“无产者国际”成员。案件简单,一个因为得到了不可小觑的虚拟国度遗产……被“暗杀”的故事。
太原府级别不低,但是还没有权利彻查这种涉密案件,更别说指明凶手了。
不用想,三少爷也知道,能利用权利,阶层优越性和金钱,悄无声息的制造杀人案件并拿走虚拟国度遗产的人,连他父亲都要掂量一二。
这样的事情他们也能做到,但是暗中做了和去调查,是不同的性质。
沉寂了许久,就在连管家和老警长都开始有些惴惴不安的时候,他猛的提起靠在椅子边的大锤子,重重砸在地上,让整个楼层都颤了一下。
徐丽娜,安息吧。为了小爷的性命,我也帮你找出凶手是谁,让你有自己复仇的机会。
“……”屋子里的人一阵无语,这位爷又犯什么毛病。∑(❍ฺд❍ฺlll)
两位军人同志开车将楚佶二人送到了距离县城20公里的烈士陵园,这里阳光灿烂,和煦温暖。
一位独臂的老军人就是这里的守墓人,他坐在广场上手握老军号,正在和一个七八岁拿着新款小号的小孩子聊着什么。
下了车,老头儿双手捧着那张单薄的信纸,一步一步前行,他觉得这封信沉重无比,坠得他的手一直颤抖。
那里只有简简单单的一行字:
“对不起,爷爷。如果您能看到这封信,我应该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不后悔。希望您能长命百岁,安享晚年。不孝孙:魏援朝绝笔。”
当年出生在抗鹰援朝胜利日的孩子,牺牲在了对樾反击战的第一战。
这里有两块巨大的黑色丰碑,其上密密麻麻按照姓氏笔画雕刻着一列列名字,用红漆填充后刀头燕尾、锋发韵流的一笔笔豪迈的流畅着,仿佛永恒鲜活的年轻血脉。
左边一块经历过不知道多少风霜雪雨,更有历史的沉重;右边一块崭新的发亮,却带给人更深刻的沉痛。
老头儿半蹲在那块丰碑前,猫着腰弓着背,像是要把眼睛贴上去。
他找到了孙儿的名字,那是他孙儿最后的符号。
他就那么来回摩挲着,不愿抬头。他不想去看后面那成片的无名碑林,那些洁白花岗岩墓碑上都只有一颗闪耀的红星,一片片的一模一样。
胖子指着那片碑林问依旧慢慢擦拭老军号的守墓人:“这不是都有名单么?安葬的时候咋不给每个人的墓碑上写上名字。”
“难啊,很多人牺牲的时候就没得全尸,没办法分辨谁是谁。还有一点痕迹都没能留下的,只能象征性的葬个衣冠冢。那些名字都是战后统计,在失联名单上复制来的,就算再经过几百遍的核实,也分不清了。”
他得语气平淡,仿佛讲述的是一件多么斯通见惯的小事儿。“没办法,索性就统一都这么安葬吧。他们以后可能就只有一个名字了,再多年以后,又有多少人去探究每一个名字后面的故事呢?”
老军人的眼中都是追忆,他看向左边的那块丰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过往。
胖子望着楚佶的寄体,那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如果不是楚佶的到来,他应该也已经入土了吧。
这样平凡普通的一家人,结果竟然是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命最长啊!
……
阳光明媚,照的人身上总是暖暖的,守墓老人在少年耳边轻声说着什么,他抬手指了指已经跪在丰碑前的老头儿,叹了口气。
少年手中有只崭新的小号,明黄发亮!他灵活的跳到一处高台上,昂首挺胸,将手中小号吹响。
号声嘹亮,婉转动听,充满了新生的活力,是那首脍炙人口的《歌唱祖国》。
安息吧,我勇敢的孩子们。
……
胖子的耳中,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