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再插手春红之死这个案子。
稍微思存了一下红玉才开口道;“母后;既然玉儿已经知晓了此事就没法做到袖手旁观,玉儿觉得红姑之死甚是蹊跷,若能仔仔细细的查,必然会有眉目。”
宛若扶了扶头上的赤金玲珑簪,然后徐徐道;“京兆尹那边已经结案,认定你红姑之死是一个意外,通过你父皇我也了解了一下京兆尹刘梁栋之为人。我虽然相信京兆尹的断案,然而我总觉得不踏实,总感觉这里面有蹊跷,西楼月告诉我她娘两回托梦给她说自己死的冤。”
红玉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柔声问;“西楼月现在何处?”
宛若忙道;“就在我宫里,昨日秦明从你那里回来后我便让人把西楼月接到宫里。玉儿;你要我把西楼月接到宫里来所谓何意?难道你认为春红之死与西风烈有关?
”
得知西楼月已经在宫里了红玉心里才踏实了一些;“母后;这宠妾灭妻之事古今有之。红姑之死与西风烈有直接关系的可能性不大,再怎么样他们也是结发夫妻,而且红姑是母后的人,但当日西楼月想报官请求官府来调查红姑之死西风烈执意阻拦,可见这里面必有猫腻。再者西风烈的宠妾陈氏为他生养了个儿子,红姑的意思是把孩子抱过来自己养,如此自然会为她引来仇怨。”
听红玉这么一说宛若不禁心头一凛;“我总觉得春红之死是西风烈的小妾所为,当日西楼月觉得她娘死的蹊跷要报官西风烈阻拦许是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他顾忌的是永乐侯府的颜面。春红之死若真是个意外的话十有八九是西风烈的宠妾陈氏所为,西风烈必不知情。对于西风烈我算是有些了解的,当初他与春红也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虽然如今他对春红有些薄情,然总不至于会为扶宠妾上位而对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下手,再者春红的身份毕竟不同寻常,旁人不清楚他西风烈该清楚春红在我心中的分量,当年他与春红的私情被我发现,是我成全了他们。”
宛若断定春红之死与西风烈无关,可红玉却不这样认为,母女俩虽有分歧,然而并未争执。
少顷,宛若便打发宫女去把西楼月叫来。
功夫不大西楼月便进入殿内。
因为守孝期间,所以西楼月穿戴特别肃静。
头上就戴了一对羊脂玉钗。
不施脂粉的小脸看着分外憔悴。
一袭无任何点缀的白衣衬托的她格外的俏丽。
西楼月依次给宛若跟红玉见了礼。
礼毕,宛若便让西楼月坐下。
等西楼月落座以后红玉便直截了当的问;“月儿;你告诉我你娘去世之前她与你爹的夫妻情分如何?”
提起自己刚刚死去的娘亲西楼月就不自已的悲从中来,顷刻间泪如雨下。
西楼月忙拿起帕子使劲擦了擦眼泪,然后才回答红玉;“启禀安泰公主;母亲去世之前与爹的关系甚是不谐。”
“为何?”红玉紧着问。
西楼月稍微思索了一下才回答;“是因为弟弟的事情。陈姨娘生了弟弟以后母亲的意思是把他抱到身边来养,爹也同意了,说等孩子满月以后就把他抱到娘这里来养。谁知道后来爹就变卦了,自然是陈姨娘蛊惑的,为此娘跟爹才发生了争执
。”
红玉嗯了一声,然后接着问;“既然你爹和陈氏不肯把孩子给你娘来养,你娘何苦跟他争执呢。”
西楼月摇摇头,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娘跟爹会因为弟弟的事情争执,娘的性子向来都是和婉,与爹甚少有争执,也不知道这次是怎的了。”
稍微顿了顿西楼月接着说;“许是娘觉得只有把弟弟抱过来才能把从陈姨娘那里抢回来吧。娘实在是太爱爹爹了,可爹爹呢却辜负了娘的一片赤子之心。”
说着说着西楼月再次潸然泪下。
看到满脸是泪的西楼月这让宛若跟红玉都忍不住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