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希望南风与太子殿下拜把子,只是南风草木之人,怎配与太子殿下拜把子。”
慕容伊川见独孤南风明白了自己的意图后欣然一笑;“你已经与太子易马你们二人已经互为弟兄了,你与太子互为兄弟,由此而论,南风你便是朕之义子。”
这义子二字一出口满座皆惊。
谁也没想到皇帝竟然要收独孤南风为义子,这皇帝收义子绝非等闲呢。
“陛下还是收回成命吧,南风草木之人怎配做天子的义子,而南风也不想要陛下为一草木毁了一世英名。”独孤南风再三叩拜,他没想到皇帝竟然做了一个大圈套把自己给套了进来。
无论与太子易马还是收自己当义子,皇帝都是在间接的引自己这个江湖人靠近庙堂。
独孤南风的拒绝在慕容伊川的意料当中,他深深的凝视了一脸惶恐的南风一眼,然后沉声道;“独孤南风;朕今天叫你来马场考验你的骑射只是一个小目的,而真正的目的便是收你为义子,你孤苦无依,难道不想有一些亲人吗?”
独孤南风朝皇帝再次叩首,然后一脸诚意道;“陛下对南风的垂爱南风倍感三生有幸,然南风命中注定了孤独一世。南风若做了陛下的义子就再也难以与这繁华热闹撇清关系,南风的归宿是江湖,而不是庙堂。”
独孤南风已经把庙堂二字点名就等于把皇帝的意图给戳破。
皇帝仰头望了望一望无际的碧云天,然后再次看了南风一眼,
意味深长道;“独孤南风;你太过聪明,聪明的要朕恐惧。”
说罢皇帝就把面前已经斟满的酒杯端起。
“父皇;既然独孤南风如此不识抬举——”没等太子把话说完就被皇帝厉声呵斥;“你给朕闭嘴。”
父皇因为一个小小的独孤南风而当众呵斥自己这要太子心中倍感郁闷,他恨恨的瞪了独孤南风一眼。
独孤南风感受到了太子的敌意,只是他故作不觉。
“陛下;南风师弟就像那匹波斯马顽劣的很,实在是不配做陛下的义儿干殿下,臣啃青陛下收回成命。”叶东河跪在皇帝面前再三的恳求。
皇帝淡淡的瞥了叶东河一眼,一脸威严道;“叶爱卿服侍朕也非一日两日了,你几时看到过朕朝令夕改,出尔反尔过?”
皇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收独孤南风为义子这件事绝非我一时兴起,而做出的决定必不可能反悔。
看到皇帝已经面露不悦之色叶东河也不敢在劝,只得讪讪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独孤南风看皇帝铁了心要收自己为义子,若执意拒绝必然这件事不可能成,但会就此得罪了皇帝,要是随了皇帝的心意,自己必会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眼下太子已经对自己横眉冷对了,若自己真的成了皇帝的义子以后树敌会越来越多。
做皇帝的干儿子荣耀至极,多少人求之不得,然他独孤南风却一点也不稀罕,他不涉庙堂,不羡王侯。他就想过那种小舟江湖,春来草自清,风起花零落的自在日子。
慕容伊川与独孤南风就此僵持下来,在场的人谁也不敢多言语,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一群群飞鸟从他们的头顶扑棱着翅膀飞过,他们也都无动于衷。
不知沉默了多久还是瑞王云让仗着胆子打破了僵局。
“
父皇;既然独孤岛主与皇兄易马,他们已然是兄弟了,既是如此父皇何故非得强求独孤岛主当下就跪下叫你一声父皇呢,来日方长,儿臣相信独孤岛主会有像儿臣一样在父皇膝下承欢之时。”向来在父皇面前胆小怯懦的云让可以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来实在是不容易,而通过这番话可以看出他对独孤南风的那种友好。
云让的话说到了皇帝的心坎儿里,慕容伊川笑着把云让叫到面前落座,他轻轻拍了拍云让的肩膀;“朕的瑞王懂得为父皇分忧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