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才被册立为太子,而李岳林的母亲则是宁夏国王最宠爱的妃子。这李岳林生有反骨,必然不甘心臣服与一个病秧子之下。”
“李岳林有没有反骨我不知,不过此人才气过人,若要他来参加我朝科举,金榜题名不在话下。”萧思成由衷的说,他对这位党项王子还是颇有好感的,一个党项人可以熟读汉家经典,而且颇有建树,这实属不易。过去党项人是没有文字的,在宁夏国建立以后他们才仿照汉子然后开创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文字。
穿过一道月亮门萧思成把脚步停下;“我得去书房见父亲,你先回海棠阁。”
红玉嗯了一声,然后就朝一侧去了。
萧思成看红玉走远以后他才去书房见荣国公。
当下荣国公已经致仕,他除了国公的爵位之外皇帝还留下了一个龙图阁大学士的虚衔。眼下荣国公手里没有了实权,而萧思成还没有正式入仕,相较于过去眼下的荣国府少了几分锋芒。
眼下荣国公还在装病,他在府中除了读书写字,提笼架鸟之外就是和小妾半夏腻在一起。
他要给外人一种自己贪恋声色,胸无大志之感,如此以来不管是皇帝也好还是朝中权贵,他们对于荣国府就不会特别的忌惮。
萧思成来的时候荣国公正在那里临摹王献之的一幅字帖,待把最后一个字临摹完了他才开口问萧思成关于接
待宁夏使臣之事。
在父亲的书房里待了一炷香多的功夫萧思成便告辞,回归海棠阁。
草长莺飞二月天,荣国府内已经是一派生机盎然,杨柳吐新牙,砌下落梅如雪乱,月季迎风开放,去南国过冬的燕子陆续飞回。
海棠阁里外那成片的海棠也逐渐焕发生机,期间已经有几株海棠初绽,置身与这一派欣欣向荣之间要人的心情不自已的好。
红玉把出门时穿的那一身简约的红装换下,然后穿了一身柳黄色的春衫,看到发髻有些乱了,她便坐在菱花镜前拿起桃木梳仔细的梳理着那一头如云青丝。
春景如画,暖风如丝。
岁月静好,盛世安澜。
每每坐在菱花镜前梳理自己那一头飘逸秀发红玉的嘴角都不自已的上扬,她很享受此刻的安宁与轻松,医术上说梳头可以舒缓头部的经络,保持头部的血液自在循环红玉虽然还没有到注重养生的岁数,可她每次梳头都格外的认真仔细,而且在梳头时也是要她感觉很轻易的时候,故而她就希望岁月无恙,红颜不老。
萧思成进来时候正好红玉在那里梳头,他便没有惊动,只是站在原处默默的注视。
此刻的红玉温柔恬淡,亦如一朵开的正好的海棠,绝世而独立。
虽然已经与她朝夕相对一年余,但萧思成每次看红玉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依恋,缠绵,不厌不倦。
红玉就如一本风情万种的书,即使读她一生一世也不会厌倦。
红玉把头发梳好以后便自然而然的起身,转过头恰好迎上了萧思成那情深意长的目光,她的心微微一暖,不自已的朝男人莞尔;“怎回来的这么快?”
萧思成笑道;“父亲正在那里临摹王羲之的字帖,我不好太多打搅。我若要
是再迟一步怕是要错过了卿卿对镜梳妆了。”
红玉眉峰微挑;“你又不是头一回看我梳头,再说女子梳头有何看头。”
萧思成走了几步至红玉面前,伸手扶在她的香肩之上,然后故作郑重道;“女子在对镜梳妆时是最有风韵时,玉儿你没发现自己在梳妆时要比平日格外温柔许多嘛。”
“萧驸马的意思我平日里不温柔了?”红玉嗔怪道。
萧思成连忙摇摇头,紧着解释;“为夫说错话了,我的卿卿在平日里也温柔如水,只是你在梳妆时的那种温柔与平日里不同。”
看到萧驸马那紧张的样子红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这一笑似夏花一般灿烂,却又比那